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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女主人。
回到觀瀾閣,展懷遷心裡有氣,本想睡書房,可下人們伺候他洗漱後,就領著往臥房走,他不好意思開口,唯有硬著頭皮進門。
房門關上,見矮几上已收拾乾淨,該是雲七姜準備的,心想那丫頭還算大度,便搬起矮几進來,果然,人家已將躺下了。
展懷遷輕輕放下沉重的矮几,邊上的人就翻身過來,問:“你會反悔嗎?”
展懷遷皺眉:“反悔什麼?”
七姜說:“剛才你又生氣了吧,會不會不給我把包袱送去家裡,或者讓嬤嬤換成你們家很貴的東西。”
展懷遷說:“我可沒這麼小氣,我還光明磊落。”
七姜打量了他一下:“好,相信你。”
展懷遷無奈地搖頭,吹滅蠟燭後,上床躺下,他練功最苦那幾年,也沒這幾天心累來得辛苦。
矮几那邊的人,翻了幾下身,展懷遷問:“我若要對你做什麼,這矮几能擋得住?”
七姜應道:“我相信你不會,擺這裡,只是怕我滾過來碰到你。”
“你睡相不好嗎?”
“不用你管。”
展懷遷道:“你姑娘家,就不能和氣些,不能好好說話嗎?”
七姜毫不猶豫地反駁:“那你男人家,能不能少管閒事,我睡相好不好和你有關係嗎?”
這不是隨便聊兩句,怎麼就變成多管閒事,展懷遷氣不過,便道:“這麼晚還不睡,你是怕玉顏把你抖出來,說字條是你給的,你心虛了?”
七姜打了個哈欠:“愛誰給誰給,我都說了,你願意的話,就說我和你們大姑娘私通好了。”
展懷遷問:“你在家裡也這麼伶牙俐齒,爹孃說一句頂一句,還不講道理?”
然而屋子裡安安靜靜,七姜沒有應話。
展懷遷等了又等,並沒聽見那頭是睡著的氣息,不禁又心軟,說道:“可能我說的太過了,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七姜還是沒應答,展懷遷有些不放心,起身伏在矮几上,就著微弱的光亮看向七姜這邊:“你沒事吧,是我說的話,讓你傷心了嗎……雲七姜、雲七姜,你怎麼了?”
卻聽見悶悶的,彷彿捂著被子發出的聲音,七姜說:“你不是嫌我話多,那我不說話了,讓你安安靜靜的也不好嗎?”
展懷遷一口氣沒上來,重重地躺回去,他早晚、早晚會被這丫頭作弄瘋了的。
那之後,彼此都沒再出聲,可展懷遷聽得見氣息,七姜並沒有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見更鼓聲,這都過子夜了。
“那些東西,會好好送去岳父岳母家,你放心。”展懷遷開口道,“我們爭吵的那些話,是我小氣了,玉顏的事若沒有你,恐怕她已經死在了甄家祠堂,可即便她死了,甄家還是會拿玉顏的名節來威脅我們。你是對的,什麼事都沒有性命重要,玉顏往後就留在家裡,甄家就是鬧上金鑾殿,我也不許他們再靠近玉顏一步。”
七姜應道:“你們挺難的,我算明白了,你說京城裡的事,不像我們村裡,是我家奶奶挨家挨戶罵一天就能消停的。”
展懷遷說:“多謝你能理解。”
七姜翻了個身:“我不理解,只是覺得你們不容易,盼著你妹妹能過上好日子,她回來了,你家二妹妹也有人照顧,不用我了吧。”
“什麼叫不用你了?”
“你弟弟託我照顧玉頌。”
展懷遷問:“你答應了?”
七姜說:“他那麼求我,我就心軟了,其實有些後悔,不想攙和你們家的事,好在你大妹妹回來,她們姐妹倆能互相照顧。”
展懷遷問:“那你後不後悔,給玉顏遞送紙條,害她差點被打死。”
屋子裡悄無聲息,七姜沒應話,但這一次的沉默後,她睡著了。
展懷遷鬆了口氣,閉上眼睛入睡。
夢裡,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十多年前,母親離開家的那一天。
他追著轎子跑,求娘不要走,拼命地跑,忽然被絆倒,將他驚醒了。
可睜開眼,卻聽見哭聲,一下清醒過來,窗外天色漸明,已經能看清屋裡的一切,他越過矮几,看到了在夢裡哭泣的人。
“你醒醒,雲七姜,七姜?”展懷遷喚了幾聲,伸手輕輕拍了七姜的臉頰。
夢裡的人,緩緩睜開眼,淚眼迷濛,懵懵地望著他。
“你做噩夢了,你哭……”可話未完,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