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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走——”
&esp;&esp;“噓，小聲點……”我扭頭看了一眼在籠子裡的其他同伴，他們都睡得昏昏沉沉，然後繼續看著小妹，輕聲說，“你叫人帶你去廁所，在廁所把那人幹掉，把鑰匙拿過來。”
&esp;&esp;“然後呢？”雲祿悄聲問。
&esp;&esp;“然後我們就騎上馬走，位置我已經摸清楚了，一定能成功。”
&esp;&esp;我既是給她解釋，又像是給自己打氣般說道。
&esp;&esp;“可是我們這麼多人……”小妹的神色透出焦慮不安，“會被發現吧……”
&esp;&esp;“不，就我們兩個。”
&esp;&esp;雖然腦子裡已經演練過很多次了，但實際說出口還是有一種負罪感，我強迫自己不要在意。
&esp;&esp;“啊？”小妹有點難以置信地微微張開了嘴，“你是說……不，這怎麼行？”
&esp;&esp;“聽我的！”我用嚴厲的語氣，儘可能壓低聲音說，“只能這樣了，沒有別的辦法——”
&esp;&esp;小妹搖著頭，“你要拋棄他們……”她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目光移到了我的身後，那裡躺著我的部下和戰友。
&esp;&esp;“別管別人了！”我急切地小聲說，隔著柵欄抓住她有些冰涼的手，“留在這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死，我們先走，以後再想辦法救別人，聽我說——！”看到她還想反駁，我先打斷了她，語氣強烈地講道，“你是我妹妹，我必須保護好你，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不能讓你留在這裡——聽我的吧，求你了——”
&esp;&esp;小妹定定地凝視著我，表情無比複雜，彷彿一盤情感的漩渦。
&esp;&esp;“你不肯做，我來做，我去叫人過來——”
&esp;&esp;說著，我鬆開她的手，打算喊人來開門。
&esp;&esp;“哥！”她突然主動抓住了我的手，深深地凝視著我的眼眸，然後她的眼神變了，變得堅強果敢，彷彿下定了決心，“我來，讓我來。”
&esp;&esp;她放開手，站起身，裹著破破爛爛的披風，站在欄杆前喊道：
&esp;&esp;“大哥，我想去廁所——”
&esp;&esp;她叫了好幾聲，那個值班計程車兵才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走了過來，瞪著小妹說：
&esp;&esp;“幹什麼，幹什麼？”
&esp;&esp;“我想上廁所，憋不住了，大哥，能不能——”
&esp;&esp;小妹輕聲細語地說話，透著一絲柔情與嫵媚，漂亮的大眼睛從下往上看著對方。平時她不屑於搔首弄姿，可是她在這方面卻無師自通，比任何女人都專業。
&esp;&esp;“就在這上！”士兵有點不耐煩地說，打了個哈欠。
&esp;&esp;“人家不好意思，旁邊都是男人……”她楚楚可憐地裹緊了披風，輕輕咬了咬嘴唇，眼裡秋波流轉，“求你了，你要做什麼人家都聽你的。”
&esp;&esp;那個士兵眼睛有點發直了，顯然受到了誘惑。
&esp;&esp;“唉……好吧，跟我來……”他抽出鑰匙，開啟了牢門，放小妹出來。兩人朝茅廁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esp;&esp;幾分鐘後，小妹獨自回來了。她一路小跑，動作敏捷而警覺，來到我的牢門前，把鑰匙插進鎖孔一轉，門吱吱呀呀地開啟了。
&esp;&esp;“沒事吧？”我鑽出牢房，一邊輕聲問道。
&esp;&esp;“沒事。”小妹扶著我，說，“現在做什麼？”
&esp;&esp;“跟我來。”
&esp;&esp;我牽著她的手，在黑暗的營地裡穿行，貼著帳篷或躲在木箱後面，秘密地移動。一切如我所料，各處崗哨要麼心不在焉閒聊，要麼在打瞌睡，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個黑影從附近經過。
&esp;&esp;整個營地的方位像一張地圖般儲存在我的腦海裡，我熟練地拐彎，毫不停歇地一路跑到馬廄，幾匹正在馬槽裡進食的馬抬起頭看著我，看馬的人抱著一杆長槍、靠著立柱打呼嚕。
&esp;&esp;小妹警覺地環顧四周，我牽著她走進馬廄，來到左數第二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