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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內應
&esp;&esp;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屋裡照顧小妹，幾乎足不出戶。小玉雖然看起來很無聊，但也在認認真真地熬藥。妹妹恢復得很快，沒多久就變得有精神了，看上去好像跟生病前一樣健康。
&esp;&esp;“別急，”小玉告誡道，“這藥最重要是調理內臟和氣血，外表看上去好了，內在還沒有，還要繼續服藥。”
&esp;&esp;我們謹遵她的指示，堅持按時按量地喝藥。不過小妹恢復了精神後可以出門了，她就跟我提了個請求。
&esp;&esp;“我想去看一下師父，”這天上午，我正在研究法藏卷軸上寫的其它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盯著看了一個小時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她的話把我拉回了現實，“好嗎，哥哥，我想今天就去。”
&esp;&esp;“嗯，怎麼了？”我扭頭看著她問道。
&esp;&esp;“我感覺師父知道我們的現狀，”小妹微微攢著眉心說，“他什麼都知道，我擔心他會走，會離開林隱寺。”
&esp;&esp;“為什麼？”
&esp;&esp;“因為之前他是……他是為了照顧我才留下的呀，我擔心他知道我沒事之後就會走，我還沒好好感謝他——”
&esp;&esp;小妹看起來對這件事非常在意，顯得頗為憂慮，我便同意了。小玉不願意去寺廟，而是逛街去了，我便和妹妹兩個人出發了。我們步行來到城外偏僻處，看見許多人沿著郊外一條大路，往同一個方向走，路邊站著許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我沒思考那麼多，抱著小妹飛上了天空，鑽入雲層，徑直飛到子午谷，降落在寺院山門口。
&esp;&esp;小妹的預感是正確的，我們來晚了，長老告訴我們法藏已經走了。
&esp;&esp;“什麼時候走的？”妹妹頗為急切地問。
&esp;&esp;“五日前走的。”長老說。
&esp;&esp;“啊，那不就是我剛獲救沒多久嗎……”妹妹整個人悵然若失，“他……他有沒有說什麼，長老？”
&esp;&esp;“沒有。”長老緩緩搖頭。
&esp;&esp;妹妹跟我對視了一眼。我也有些著急難過，心裡不禁埋怨法藏，怎麼這麼不留情面，一聲不吭就走了。
&esp;&esp;突然我意識到，這不就是當初我乾的事嗎？現在自己品嚐到這種滋味，還真苦澀啊。
&esp;&esp;“我想跟他做個告別，在裡面……可以嗎？”小妹問。
&esp;&esp;長老帶我們來到法藏之前住的禪房，這裡空蕩蕩的，毫無生活的痕跡，彷彿某個人本就不存在似的。
&esp;&esp;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在這裡生活過的時光，在腦海裡鮮明地復甦起來……陽光透過菩提樹灑下斑駁的光影，灑在為了控制真氣而苦思冥想的我身上，師父在一旁耐心教導……
&esp;&esp;禪房裡茶香四溢，妹妹一邊迭被子，一邊活潑地跟師父聊天，後者把澄黃的茶水注入我的杯裡，扎完馬步口渴的我一不小心燙到嘴，師父苦笑著叫我慢點……
&esp;&esp;吃完晚飯，我們坐在涼爽的石階上，遙望著星河，好奇而專注地聽師父講他一路上遇到的奇聞軼事，偶爾緊張，偶爾被逗得哈哈大笑……
&esp;&esp;沒由來地，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自己最後一次跟他說話竟然那樣生硬地回絕了他，悔恨在心裡翻滾……
&esp;&esp;一看小妹，她的眼眶也溼潤了。我們在床前跪下，妹妹雙手合十，淚水從緊閉的眼皮下面滑落，她喃喃自語地說：
&esp;&esp;“師父，六年來您辛苦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怎麼報答也報答不完……我多想再見您一面，師父……”
&esp;&esp;她的聲音顫抖地中斷了一會兒，然後又有所剋制地繼續說：
&esp;&esp;“我現在很好，師父，別擔心……哥哥對我比以前更好，他改變了，變得更好了，請您不要再生他的氣了……哥，你跟師父說說話呀——”
&esp;&esp;“師父，”我也閉上了眼睛，合掌說道，“對不起，以前我太不懂事，惹您生氣……我現在明白了，我該聽您的，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了……師父，我把雪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