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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彼岸的事物
&esp;&esp;我努力回憶著松銘的說明,在我們剛剛得知老黃是黃承彥的兒子時,松銘曾跟我介紹過這個家族的情況:黃承彥跟前荊州刺史劉表是連襟,劉表的妻子蔡氏就是那個陷害劉備,逼得他的盧越檀溪的人……那麼蔡氏的弟弟蔡瑁就是黃承彥的小舅子了……難道鍾迪就是因為這個而在蔡家嗎?這並不是很合理……
&esp;&esp;老人拿掉濾蓋,將茶倒入我面前的小杯子裡,我叩指謝過,顧不上品茶,便問:
&esp;&esp;“黃公,令孫為何在魏國呢?”
&esp;&esp;“貴人有所不知,”老人溫和地說,“小孫的父母——亦即老拙的大女兒大女婿——已經去世了,小孫獨自生活無人照應,便讓他去了蔡官人那邊。蔡德珪少時便與曹公友善,深得器重,又是荊州重臣,家門地位顯赫,族人帶金佩紫。蔡府位於鹿門山下一村莊,名曰蔡莊,良田百畝,為其一族所有。其屋宇甚華麗,四牆皆以青石結角,家中婢妾數百人,別業四五十處,宗族強盛,共保一洲。小孫託付給蔡氏,可以安心。”
&esp;&esp;“嗯……”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為何不讓他跟您一起生活呢?”
&esp;&esp;話剛說完,我就覺得不妥,結合之前黃家的態度來看,他們在鍾迪這件事上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esp;&esp;果不其然,老人再次陷入沉默,他慢慢地喝了一杯茶,然後重新給自己添上,好像一直在沉思。
&esp;&esp;我設身處地想象著老人的尷尬,打圓場說道:
&esp;&esp;“黃公若有不便之處,大可不必說。其實我等尋找令孫,皆因遺囑中涉及一種名曰‘八卦陣’的陣法,我等並不瞭解。黃公若是曉得其中原委,可轉告令孫,不用我等叨擾。”
&esp;&esp;“犬子可曾告知貴人該陣點位?”
&esp;&esp;“抱歉,什麼點位?”
&esp;&esp;老人探究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自言自語道:
&esp;&esp;“沒說啊……若是對尋常人倒情有可原,可是……”
&esp;&esp;他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注視著我,說:
&esp;&esp;“貴人的朋友可是修道之人?”
&esp;&esp;“修道之人?”我愣了一下,“妾身不明白……”
&esp;&esp;“就是煉氣習法的意思……”
&esp;&esp;煉氣習法……小玉教我的神通力就需要煉氣,松銘會隱身術和飛行術,肯定也需要煉氣,我便點頭說是。
&esp;&esp;“既是修道之人,應該懂得八卦,犬子為何未言明點位呢?”老人說。
&esp;&esp;松銘跟我講,老黃曾經問過他懂不懂八卦陣,他說不懂,因此老黃才說需要當面告知鍾迪。我對這方面也是一竅不通,便誠實地說:
&esp;&esp;“妾身愚鈍,未曾學過八卦,妾友亦不甚明瞭,讓黃公見笑了……”
&esp;&esp;老人家用一種特別具有穿透性的目光打量著我的身體,彷彿能照出我的骨頭那般,讓我有點不自在……
&esp;&esp;隨後他緩緩點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
&esp;&esp;“嗯……我觀貴人天資聰穎,骨骼清奇,雖未得陰陽之理,但經脈通暢,氣息清明,修為不可限量……童兒,取《易經》來。”
&esp;&esp;那個童子端著燭臺走進內室,俄而捧著一本大部頭回來。他把書小心地放在桌上,端著燭臺跪侍一旁,老人用手把書轉了一圈,推到我面前,說道:
&esp;&esp;“這本《易經》乃我黃家世代收藏之寶,今欲獻於貴人,可助貴人修行一臂之力。”
&esp;&esp;我低頭看著這本厚書,燙金字的封皮磨得發白了,邊邊角角都有些破損……但我並未因此低估它的價值,在這個時代,書籍與和平一樣彌足珍貴,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而像這種精裝的大部頭更是絕無僅有的珍品。
&esp;&esp;如果閣下恰好對這本書的由來比較感興趣,不妨聽小女子講講,以我淺薄的知識和殘缺的記憶,疏漏處敬請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