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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魂殤
&esp;&esp;我從囚服上撕下一條布,之前受刑時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我走到哥哥身邊,把他的手包紮起來,略帶責備地說:
&esp;&esp;“哥,別弄傷自己……”
&esp;&esp;“嗯,謝謝。”
&esp;&esp;他看了我一眼,隨即解下暗紅色披風披在我身上,繫緊領口,露出腰間掛著的兩個布口袋。
&esp;&esp;我扭頭看著孫尚香說:“該你說出解藥了!”
&esp;&esp;“好,我寫給你們吧。”她用手指沾著自己的血,說道。
&esp;&esp;“沒時間了,”哥哥重新拎起地上那個麻袋,抓住我的手說道,“現在配不了藥,出去再說吧。走。”
&esp;&esp;他帶頭向過道出口跑去,我們緊隨其後。跑了沒兩步,一群人衝進了過道。是一群官兵。
&esp;&esp;“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esp;&esp;帶頭的軍官喝道,雙方都停了下來。
&esp;&esp;“把手舉起來——啊,孫夫人!”他的目光落在孫尚香身上,叫道,“您還在這裡——護送孫夫人離開,快——其他人趴在牆上,不許動!”
&esp;&esp;“別過來,”哥哥鬆開我的手,走到孫尚香旁邊,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低沉有力地說道,“否則她有生命危險。”
&esp;&esp;孫尚香自己把雙手背在身後,平靜如水地說:
&esp;&esp;“他綁架了我,他是個暴力狂,我已經受傷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esp;&esp;官兵們僵住了,陷入了遲疑。
&esp;&esp;“你沒帶銀月槍嗎,哥?”我來到哥哥身後,緊張地小聲問。
&esp;&esp;“沒有,家被封了。”他輕聲回答。
&esp;&esp;“不要在這裡用炸彈,”鍾迪低聲說,“這裡太小了……”
&esp;&esp;“嗯,我知道……你們開啟牢房,進去——”他提高音量對前面說道。“快進去,不然她性命不保。”
&esp;&esp;“你們快聽他的,”孫尚香冰冷地說,“我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esp;&esp;這些官兵把自己關進了一間牢房,收繳了他們的物品後,我們跑到過道盡頭,穿過脫鉸的鐵門,進入了警備室,裡面一片狼藉,燃燒的燭油流淌著,地上橫陳著幾具屍體,桌椅板凳都掀翻了,牆上斑駁焦黑。
&esp;&esp;我們在這裡整頓了一下,從箱子裡找到一捆繃帶給孫尚香處理傷口,從靠牆的武器櫃裡取出一支備用長槍,哥哥把那個麻袋連同腰間的兩個布口袋交給鍾迪,說:
&esp;&esp;“鍾兄,麻煩你拿著,我跟孫夫人走前面。”
&esp;&esp;“叫我蘭若就行了,兄長大人,這是我的封號。”
&esp;&esp;哥哥好像沒聽見,從地上撿起一把短刀,登上階梯,小心地從活板門探出頭去,一隻手護著肩膀上的小狐狸。隨後他招了招手,示意我們上來。
&esp;&esp;我們從地下五層進入了地下四層,沿著一條新的通道奔跑,許多牢房的門敞開著,火焰在柵欄和稻草上忽明忽暗地燃燒,嗆人的煙在空氣中瀰漫。
&esp;&esp;“哥,這裡發生了什麼?”我邊跑邊捂著口鼻問道,“是你們弄的嗎?”
&esp;&esp;“對,”哥哥牽著孫尚香跑在最前面,“這裡發生了火災。”
&esp;&esp;“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esp;&esp;“我知道有一種辦法能讓我們進來,那就是監區著火的時候,這時候所有的門都會開啟,囚犯會疏散到空地上。”
&esp;&esp;“所以我們就把辦公樓點著了。”鍾迪用胳膊護著臉,說道。
&esp;&esp;“你們是怎麼做到——”
&esp;&esp;一陣喊叫聲淹沒了我的話,一群囚犯擠在左邊幾間牢房門口,伸出手對我們叫喚著。
&esp;&esp;“救命——救救我們——”
&esp;&esp;我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