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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也是和他一樣是外來戶!得出些結論的方有容一下子舒服輕鬆多了,若這位是這個資本觀念早已滲入骨髓的本城原居民,聽到這番言辭只會譏誚的冷笑一聲,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還真沒看得出來,這位阿姨和這夥子人還是社會上那種頗有良知的那一類呢。
看著開始看順眼起來的這位阿姨詞窮的神色,少了不少精神壓力的方有容客氣著商議:“現在要說說盛則剛的事吧,我和他的關係截止兩年前已經分手了,我現在和他沒什麼關係,就昨天見了一面。”舉著雙腕上的一邊還沒有完全取下的手銬示意給大家看看,“我向各位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攀著盛則剛,是他纏著我的。”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不知道怎麼就被刺激的有點心虛的這位夫人懷疑的盯著方有容。
“為什麼不相信?”賭咒發誓的方有容盯著這個和盛則剛一樣花俏的同樣不符合國情的中國婦女,“難道您認為我能養得起盛則剛嗎?!”
她凝神盯著著凜然回應她的方有容。
高昂著腦袋的方有容讓她看個夠。
高揚起的腦袋不是底氣十足,實在也是不得已。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在這些年跑業務積累中的經驗證明,越是弱勢還要怯懦只會讓人顯得更猥瑣,不但得不到憐憫同情,還會招來更多的白眼冷光,何況,睡在這張床上是他和盛則剛兩個人的事情,可這位阿姨居然只針對他一人。有點過分了。
接受對方審視的同時,看對方已然順眼的方有容虔誠的道:“您不用再提醒我社會主義下的階級劃分,您的意思我全懂了,我也有自己判斷,您看到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在積極的準備報警,其實說句您不願意聽的老實話,盛則剛沒多少我所喜歡的地方。”
“看不出你還挺挑剔的。”盯著方有容的阿姨哼了一聲來。
不挑剔不行呀,關係自尊。方有容感慨著這不得已的人生的同時不免暗自佩服自己居然能把這樣複雜的問題從深層次挖掘演繹的這般正義凜然,看來在城市生活的時尚形式已經融入他的血管中了。好極了,那就振奮精神再接再勵把這件事徹底撇清吧。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並不是來要求你們分手的——”
正在自我滿意中的方有容耳朵有點打滑。“啊?您剛才說什麼?”耳朵失聽的還有除了這位開口的婦女之外所有來助陣的人,他們臉上那精彩的表情絲毫不比方有容遜色。
“我不是來要求你們分手的,就是來看看你們生活狀況。”這位阿姨表露出來的慈祥的神情讓方有容徹底體會著最近小女生流行的詞彙——“雷!”
對,就在這霎那,方有容被雷到了。
這位阿姨瞬間得了老年痴呆了?她還不算上年紀吧。
撇開不明所以的方有容,精心化妝的這位婦女起身對屋內的陳設進行參觀視察,剛才那一幕,似乎只是長輩對小輩的歷練罷了,很值得歡慶,方有容顯然在這場歷練中輕易的就過了關。
保養得體的夫人東看看,西望望,欣賞著這房子的佈局,甚至還進了還散發著曖昧氣息的臥室參觀參觀,在臥室的東牆邊她頓住了,端視那放在設定笨拙的那防彈玻璃罩裡的翠色小塔。
“——這是什麼?”聲音有點不正常的顫動。
“我的,是我的。”方有容惱怒著,“是盛則剛撬開我家偷得我的東西。”要不是就在剛剛才起身的老太用冷漠的目光制止一旁失聲大喊出來女人,方有容一定會當這個老太是深度老年痴呆。
“你的?”她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方有容,“對了,你叫方有容?是不是取‘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中的‘有容’?”
對,比‘壁立千刃,無欲則剛’先一句。無意挑釁的方有容高舉著單手上那沒解開的鐐銬,示意著這位開始有點修養的阿姨更應該注意他的手銬,這是盛則剛糾纏他的罪證。
這位阿姨根本就“沒看到”方有容對著她舉起的手銬,轉頭繼續看防彈玻璃罩內的小塔,“好翠,你家祖傳的?”
想說是祖傳的,可這年頭沒人好騙,對這種人精說謊是件很不理智的事情,“不是,是拆遷的時候在我們那裡一戶大財主家牆縫裡得到的。”她對這故事挺有興趣的,瞧著小塔,很想取出來看看,可惜,高科技就是高科技,不是國際型小偷絕對偷不走,那安全的係數和國際直接接軌。
上下前後左右欣賞著小塔的她那認真勁看得方有容提心吊膽,不得不嚴肅提醒:“這是我的。”儘管東西是在這個房子裡,可這是盛則剛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