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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耍猴的,不,根本就是個耍猴的。在城市中,就像你從來不重視非自己的人、事、物之外,別人同樣無視自己身邊之外的人、事、物。
扯著拉扯皺起來的衣襟,方有容對前途茫然起來。沒有任何的前兆,本應屬於他的上萬的提成就這樣被潛規則給抹掉了,就算再如何意淫,這錢也是絕對要不回來的,不過,就算是扯破了臉皮,這個月的工資還得要,這是現實。
沒有再鬧下去,反正也沒簽合同,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正規勞工協議,這種事情幾乎是所有小公司過河拆橋的潛規則,落在別人身上當是活該倒黴,落在自己身上方知法制的必要。何況,方有容本就不是很會鬧事的人,想來也就只能算了,若是鬧下去有效自然還要爭取,可全然沒有效果還是算了吧。
轉過身回去結算工資,彼此客氣的清冷。
彼此保持著文明人的底線,看在小半年的相處和功勞苦勞份上,也算情知理虧的三個小老闆沒有要求方有容立即搬出提供居住的出租平房,還是直接提示了,到年後,方有容一定是要搬出去的。
今年已經是年底了,這種狀況下,方有容也沒有半點心思去工作,被欺負的委屈讓他備覺思念家鄉,第一次經歷春運的他在沒有預購的狀況下,回家的行程生生往後延遲了五天,賴在同一個屋簷下,彼此都很不爽,好在大家還算斯文,心照不宣處著新世紀最後的幾天。
暫時走不了這幾天裡磨蹭收拾著行李。來得時候沒什麼東西,走得自然也沒有什麼負擔,翻出來時帶來的拎包,從有點黴味了的夏天那幾件衣物裡掉出箇舊毛巾包著的東西,是那個拆遷時弄到的小塔,來這兒打工的時候順手塞在包裡,他都給忘得差不多了。
拿著這個差點都給遺忘了的小塔,塔身紋刻上突出的線條是一直沒清理的黴斑,讓人看得挺不舒服的,閒著沒事做的方有容找了箇舊牙刷沾上點牙膏,再弄盆水來開始刷刷洗洗,刷去上面的紋刻縫隙中絲絲縷縷的汙垢,露出了全貌,順著太陽光看,還蠻晶瑩的,順手擦乾捲進毛巾裡塞回包內。
總算等到回家的那一天,一早就提著行囊出門了,和這些傢伙待在一個空間,他也很窒息。
靠著火車站的汽車站雖然沒有先前大學生放假時人山人海的場面,可候車旅客還是很多。出於安全考量,候車室前設了欄杆,只允許按照開車時間提前兩個小時進入候車廳。看看腕上手錶的指標,離乘車時間還有四五個小時呢,進不了候車廳的方有容瞧著廣場四周,除了人還是人。
離開車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看來得找個地方待會兒了,只好拎著拎包順出人群到廣場商鋪閒逛來打發時間了,瞄到店鋪裡的特產區,才想起還沒有給家裡人帶點東西呢。車站邊的東西不想買,站前三站路那裡就是相當繁華的商業街,城市的商場碰上節日都時興打折促銷,去看看吧,去那裡逛逛說不準能買到價廉物美的好東西呢。
在一個商場逛了一圈,方有容體會著來錯地方了,好幾百一件羊毛衫還說是打過五折的,真暴利。
面對虛假的打折,也就沒了購買的慾望,走馬觀花的順進滿眼都是金燦燦另一家,那是一家裝飾高貴典雅的金店,過年了,買首飾的人很多。滿眼都是金黃和瑩白,進了大型金店自然要飽眼福了,撇開白金的櫃檯,那白燦燦的白金就不用看了,那不符合傳統觀念的認知。方有容低著頭俯看著玻璃櫃裡由小射燈照著的一根根金黃的項鍊飾品,這就是黃金?
黃金也沒想像的貴嘛,瞧了一款耳圈,價籤才六百多,被打了五折還要半千快的羊毛衫給刺激到了的方有容盤算著要不要買上幾件。
記得第一次出去打工的哥哥第一年回家的時候給爸媽帶了新衣服,當時還給他也帶了件新式牛仔褲,細思量,雖然本以為最為豐厚的那筆提成被潛規則給抹掉了,但這幾個月來辛勞得到的業務提成還是讓方有容手頭小有一筆,現在貼著胸前內口袋就放著本想帶回去給父母炫耀的嶄新的三千塊現鈔,現在想來還是買些帶東西回家吧。
仔細挑著,盤算著,確實沒有想像中貴,看中了一款耳圈,瞧著來來去去的顧客挺多,也就暫時沒有叫忙碌的店員,到臨走時再買吧。算著還有時間,享受著暖氣,一路東逛西看,金店整體店鋪的後頭相對前面不同,顯得冷清些。後面櫃檯經營的不是金銀,那裡,櫃檯內擺著的是玉器。
瞧著櫃檯裡那些小小的一個翠色墜子標價都在好幾百塊,絕大部分標價還是上千,方有容很奇怪,一般普通的小店都有這樣翠綠的墜子,了不得就二三十塊,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