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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直被小規模“排斥”著的陸風的行動頓了一下,伸手掩著唇哈了一口氣眨了一下眼皮,撇頭想了想,回頭瞧著方有容,道:“剛才切的茶是你帶回來的茶葉?”
茶水怎麼了?
都學著陸風的動作哈口氣在掌心,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那從肺腑湧出的茶香溢滿口腔,這種清新的感覺很讓人愉悅,趙曉瞧瞧小方,果然精得跟鬼似的。
這是感動呀,總算被發現了,方有容掩不住一份自得,“這那是我爬山的時候遇到在山路邊有人賣自家的茶葉,喝了一杯現泡的,沒覺得有多好就沒買,可下了山相隔了好幾個小時後,茶香湧了出來,我就在山下住了一夜趕早爬回去買,藉著搭上的這份交情,我還免費玩了不少沒對遊人開放的區域,不然我能今兒個這麼趕麼。”茶葉的事情,從來沒有將包裝和內在劃過等號過的他早有算計,這些小資在物質上什麼都不缺,若是沖泡喝了後沒被察覺它的好,那就留著自個兒獨享了,沒打算相送,好東西是需要自己來確認的。顯然,這份看上去低檔的小禮物得到了大家的注意。
不是茶博士,叫不出什麼品種,可這份久久後才能體現的香醇讓大家來了興趣,這份禮是一定要的了。體會著口腔中那份隱隱的清香,再看看包裹著茶葉的簡易的錫紙包, “可惜,在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的主流快節奏的今天,我國的茶文化也在急功近利中衰退著。”
多半人轉開腦袋不應腔,經驗證明,少和鄭律師討論這種非主流的問題的好。
瞅著又開始拽文的鄭律師,盛三將其牽著的小閨女拉了回來,還想拐帶他家千金?鄭律師和陸風的父親是一夥的。
正式告辭那會兒,兩位絲綢商有話要說,“那個……下一次聚會的時間段和我們的婚期重疊了,我們提議推後一週,以免得在時間上對大家有所不便。”
“婚期?啊?你們結婚?”
“是。”掩不住婚前的喜樂,婚姻也是一樁新生,繼盛三和徐翊之後,他倆也終於定下了人生的旅程中的大好日子了,可喜可賀。
……,……。
“這份禮金是包一份?還是包兩份?”吸了一口氣的某些人喃喃自語起來。
聽到了,正將幸福感想向各位傾訴的兩位絲綢商一臉錯愕。短暫詫異後,兩人慌忙澄清:“禮金一定請包兩份,我娶我的老婆,他娶他的老婆,我們只不過是一起辦婚事,是兩場婚事合在一個酒店辦而已!”
一起摸摸大跳的心臟,哦,誤會了。
都誤會了的一夥人像一群公鴨子般乾笑著道賀,最近身邊的喜事不少,朋友們中的狀況也不少,誤會大發了。倒是那一旁新來的兩位不太明白三十大幾的兩位說要結婚,怎麼全場這份奇怪的表現?
欲蓋彌彰般的虛偽道賀讓兩位絲綢商蠻介意的,這般不誠意的祝賀有點像是給他們還沒開始的美好婚姻套上不妙的詛咒似的,真不吉利。
說好再見的時間地點,大家拱手散了,會到時候會有請柬寄過來。
大家散後,徐翊夫妻留下來還有一些家務事上交流交流,方有容則要要回家了,今天是週末,得趕回去上網看看這一週學校內又出現什麼小道訊息和安排了什麼新課程,當然,最想的還是回家痛快得洗個澡後,在自家的床上美美得睡上一大覺。出門的方有容接過盛三的新婚夫人給他準備的餐盒,很豐盛呢,呵呵,除了盛家阿姨那邊,他又有一個地方可以外帶了。
省了點車費,搭著趙曉、李志遠的車到了最近處的地鐵口,再轉了公交,路路暢通下,沒會兒到家了。家裡很安靜,窗子開著,溫暖的風將素色的窗紗吹得飄晃起來,挺美。
洗頭洗澡,熱水將沉澱了一週的塵埃衝淨,倒在可翻滾的大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將旅程的疲憊沉澱進柔軟的被絮中,舒展的四肢透著身心的舒展,一覺醒來抬眼,窗簾外透進來一絲光亮,看看鐘,居然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這是睡了胎覺了,怎麼這麼能睡?對並不貪睡的方有容而言,睡上十多個小時可並不常見。
一覺醒來,骨頭有點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翻了個身觸及身旁空著的沒有碾壓痕跡的套枕,旁邊沒人。
昨天沒在盛三家遇上他家則剛,他也就大致上有所心理準備了,本很想學著電視上的主角緊張兮兮一下,可就是學不來那種煽情氣勢,翻滾著兩圈沒個可撒野的物件,自尋無趣了的方有容爬了起來,拉開窗簾,這才發現屋外的天空沉下來了,潮溼的空氣有點黏糊糊的,難怪貪睡呢,陰天氣壓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