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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二人身便踏步而來,行至近前而立,拜見行禮道:
“微臣,章邯參見陛下!”
“微臣,朱雀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李景炎擺了擺手笑問道:“兩位愛卿,深夜覲見,所謂何事?”
朱雀和章邯對視一眼,朱雀向前一步,恭身道:
“啟稟陛下,錦衣衛剛剛傳來緊急訊息,奉旨回京的東境潭州,和翼州兩位,都察院暗察使御史,在西境祁連山附近,遭遇山匪襲擊搶掠,地方官府接到奏報後,立即對該地的土匪進行了圍剿,可最後卻末能尋到兩位暗察御史的行蹤,兩人至今下落不明!”
“玄武、白虎兩位千戶,已連夜派遣錦衣衛精銳人手,晝夜兼程前往東境追查此事,和搜尋兩位大人。”
李景炎眉頭皺了皺,以都察院暗察御史在大燕的地位,如同前世派往地方的欽差大臣。隨行護衛力量無論再怎麼拉胯,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土匪能夠對付的,更何況襲擊官差形同造反,什麼樣的土匪能有這種膽量?
不對勁!
“陛下!”
一旁的章邯聽聞此言,先是詫異了一下,不過下一瞬便想到了,在京城外破廟裡救的那位自稱東境潭州暗察御史之人,恭身道:
“微臣所奏之事,便也與此有關,臣今日在抓捕南楚密探時……”
隨著章邯的訴說,御書房內的眾人都詫異了一下,此事不僅牽扯出了所謂的山匪,還扯出了江湖勢力中的一個殺手組織“血衣樓”,如此不留餘力的追殺,真是好大的膽子,明擺著東境二州大有貓膩。
“潭州按察使,現在傷勢如何?”御桌後的李景炎,只是詫異了一下,便問道。
“回陛下!”章邯正色道:
“潭州暗察使,一路遭到追殺,傷勢較為嚴重,臣已請過太醫為其診治,劉太醫所言,想要醒來恐怕還要些時曰。”
“東境――東境……”
李景炎眉頭深深皺起陷入沉思,回想著與東境有關的卷宗記載,手指輕輕敲擊著御桌,忽然對待立在一旁的太監道:
“小福子,現在立刻讓司禮監的人將過去五年之內,先帝批閱過的奏章陳條和東境各地,上奏過的奏章,全部備錄整理後送到御書房。”
“奴婢遵旨。”太監小福子,連忙領命而去。
…………
一刻鐘不到,司禮監的太監,效率很高,很快便整理完成,一疊一疊的分門別類擺在御案上。
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完的。
李景炎望著外面的天色,都快到深夜寅時了,眼神掃過一天沒睡的青龍三人,那略顯疲憊的眼神,道:
“三位卿家辛苦了,小福子帶三位卿家,到偏殿休息,養精蓄銳,待會朕還有要事吩咐。”
“臣等,謝陛下隆恩!”
青龍、章邯、朱雀並未推辭,三人連忙恭身行禮,在內監小福子的引領下,去往了偏殿。
御桌案前。
李景炎喝完一盞溫水,潤了潤嗓子,便開始翻閱起來,眉頭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皺起。
其中兩處引起了李景炎的注意。
“隆慶十六年至十七年,東境二州皆大旱不雨。”米脂大旱,鬥米千錢,人相食。”
隆重慶十八年至十九年冬,二州十二月,東境雪,時恆陰,寒甚,白晝雪,下如珠,次日復下如鵝毛,歷六日至八日乃已,山谷之中峰盡壁立,林皆瓊挺,父老俱言,從來未有,此後連歲皆稔。”
從隆慶十六至二十年,東境二州的災禍似乎就沒有停過,從旱災之後到蝗災,禍不單行,還有兩次大瘟疫,伴隨著持續旱災而來,在這些瘟疫中,其中鼠疫的危害程度非常大,死亡人口中,至少有三百萬以上的人口死於鼠疫。
朝廷每年撥給,東境二州的賑災錢糧,簡直是杯水車薪,走投無路的百姓,紛紛揭竿而起,幾年之內東境的盜賊土匪勢力,如雨後雨後春筍一般冒出。
結合朝廷卷中記載,關於東境山川地形來看,類似前世的川蜀之地。
其中幾次起義,未能波及到京城的原因除了山川地勢的隔絕,和朝廷鎮壓外,還有便是憑藉著在東境二州,原為最大的一起義軍,收編後的相城肖家,從收編復叛又收編又復叛中,實力不減反增的過往來看,其人野心不小。
相城肖家在後面一系列掃滅其他起義軍當中,屢立功勳,短短時間內成為一方軍侯,提拔速度猶如坐火箭一般,其中河北,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