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公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而後頓覺身上發疼,想催動靈力靈臺卻是空空如也,驚慌失措地抬頭——
只一瞬間。
軀殼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遽然炸開,赤紅如霧,紛紛揚揚地向四周散去。
“嘩啦——”
汙血噴濺上傘面。
照綺羅一手撐傘,一手擋著鸚鳥綠豆大小的眼睛。
鸚鳥拼命伸脖子想向外看,被照綺羅鎮壓下去。
血雨下,照綺羅豔美如妖的面容愈顯張揚美麗。
他抬眼,方才還幽綠的竹林此刻已是一片血紅,尚溫熱的血順著竹葉滴下。
一滴、兩滴……
照綺羅往傘上打了個清潔咒,他收起傘,慢悠悠地向竹林中唯二活著的人走去。
他腳不沾地,不沾丁點血汙,卻仍覺髒汙,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他走,或者說飄向陸忘寒。
陸忘寒的結界已經破得快擋不住人,卻還是艱難地支撐著。
強弩之末。
就如他面前的陸忘寒。
照綺羅很有禮貌地伸出手,曲起手指,在結界上叩叩叩,敲了三下。
結界再也承受不住,模糊一瞬,消失在了陸忘寒身側。
照綺羅朝陸忘寒笑,露出了八顆寒光閃閃整整齊齊的牙,“對不住,沒控制好力氣。”
陸忘寒也笑,“無事。”
他是不是光風霽月的君子照綺羅其實不知道,但陸忘寒長得很光風霽月,就是那種模範的庭前芝蘭玉樹的樣貌,正經得要命。
他目光下移,敏銳地感受到了陸忘寒胸口起伏比往日急促。
並且,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快。
照綺羅揚唇。
他覺得很好笑,當然是陸忘寒好笑。
他知道陸忘寒天資甚高但出身低微,覬覦他靈基的人不少,對這張臉生欲的人亦很多,若非背靠虞家這棵參天巨木,他說不定還未嶄露頭角就被人挖去靈基囚在什麼地方做禁臠了。
你看,他才離開虞未半年,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幅狼狽的德行。
這其中固然有陸忘寒強行衝破道侶契致使修為大損的緣故,卻也是他蠢。
這樣蠢的人,居然使得那般狠厲驚豔的劍。
照綺羅凝著陸忘寒的臉,笑道:“陸劍主可認識我嗎?”
此刻陸忘寒深受重傷又不知種了幾種毒,幾種藥,聞言居然不嫌照綺羅煩,他笑得還很得體,“唔……”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照綺羅,而後輕輕搖頭,“我實在想不起道友。”
照綺羅容色豔絕,是與虞未截然相反的穠豔之美,若他見過,應當不會忘懷才對。
照綺羅嘆了口氣,露出了很受傷的神情。
他一手親近地搭上陸忘寒的肩,含笑道:“我可是看著陸劍主和虞仙君的話本長大的。”
他掌心滾燙,溫度順著單薄的意料傳到陸忘寒身上,給他發熱的身體更添了一把火。
讓照綺羅驚訝的是,陸忘寒聽見虞仙君三個字居然毫無反應,居然連丁點恍惚傷懷也無,“哦,”他微笑,“有緣。”
照綺羅順著他骨骼分明的肩膀一路往中間捏,“陸劍主,你想知道書中寫了什麼嗎?”
他垂首,滾燙的呼吸帶著點血的腥甜,撲落在陸忘寒唇角。
陸忘寒仰面。
他心跳如擂鼓,熱氣在眼中聚集,令他幾乎看不清眼前人。
他傷得太重,已壓不住這下作的情毒。
他依舊笑著,“道友許我不想知道嗎?”
照綺羅飛快道:“不許。”他一個清潔咒掃開地上的汙血,毫無坐相地坐到陸忘寒面前,興致勃勃道:“話本上寫你與虞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對他痴心許久,一直跟著他屁股後面百餘年,才換得虞未點頭,至此成為道侶,生死不離,羨煞旁人。”
陸忘寒輕輕點了下頭,“哦,外面是這樣說的。”
衣領下,他隱隱露出的肌膚已經開始泛紅。
如冰魄染醺。
照綺羅覺得他心跳的有點快,但他將這歸結於見到陸忘寒太激動了,他別開視線,去看陸忘寒的眼睛,“不是這樣嗎?”
陸忘寒道:“是這樣。”
照綺羅伸手,一把鉗住了陸忘寒的喉嚨。
喉結在他掌心飛快地滾動,照綺羅為這種掌控感舒適地眯了眯,笑道:“那你們為何要分開?”
陸忘寒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