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嫁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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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將近子時,但府裡依舊燈火通明,侍婢們端著水在昔柔的房門口進進出出。
池淺剛剛溼透的衣服現下已經幹了不少,呆呆的坐在昔柔的房門口,上官鼎和妻子林霜在門口雙雙探頭往裡看著。
“你姐姐如何會傷成這樣!?”林霜聲音有些顫抖,她握住池淺的雙手,卻發現她的手冰涼的不像話。
林霜握著池淺的手頓了頓,有些驚訝她的手怎麼會冰成這樣。
“替我擋了個飛鏢。”池淺淡淡開口,眼神有些空洞。
“啊……”林霜有些反應過來了,難怪剛剛昔柔進來時心口一灘血,染紅了一大半白衣。
一名大夫急急忙忙的出來,面容慌張但還是不忘像主人家作揖:“老爺夫人,老夫實在無能為力,小姐傷的太重了……”
“你不是名滿上京的大夫嗎?怎麼會這點傷都治不好。”池淺聽到動靜站起身。
“這……”大夫嘆了口氣,“老爺帶我趕到之時,小姐早已斷了氣了,這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活了啊。”
這話一出林霜失力倒地,還好一旁上官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給小姐,準備後事吧……”大夫說完這句話,便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心中也不禁可惜,這家小姐長的如此標緻,年紀輕輕就喪了命。
池淺其實早就料想到了昔柔可能救不活了,但聽到這話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昔柔的房間。
她身上那帶血的衣物敞開著,池淺走近能看清那傷口,不大,但是飛鏢扎的極其深。
“將夫人扶回去吧,讓她好好歇著。”門外傳來上官鼎的聲音。
池淺朝外看了眼,隨後替昔柔將衣服穿好,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昔日她臉上是容光煥發的,可如今卻面無血色,這一刻,池淺才真正意識到昔柔是真的死了。
“你們都下去!”上官鼎也走了進來,聲音裡略帶了些威嚴。
一屋子的下人瞬間被嚇得慌神,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怎麼?”池淺轉過身,她的頭髮紮成了一個高馬尾。
“父親此刻,是要怪我嗎?”她手裡依舊拿著短劍,眉頭微皺,但神色卻十分倔強。
“人都死了,我怪你作甚!?”上官鼎自知小女兒倔強,雙手攤開。
上官鼎也走到昔柔床邊,今天早上還興致勃勃的求著他給自己備馬車說要去尋妹妹。
如今,這妹妹是回來了,可昔柔卻不會再回來了,那個從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丫頭永遠消失了……
想到這,上官鼎也抬手揉了揉眼睛,揉散了那點微乎其微的水汽。
“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去找你。”上官鼎聲音有些啞。
池淺沒回他,上官鼎又看了看池淺,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安排些人來,處理小姐的後事。”池淺還能聽到上官鼎在門口說的話。
……
第二天,上官府門前掛滿了孝簾,府上原本的紅燈籠也被換成了孝燈。
秋風蕭瑟,一陣風吹過,孝簾隨風飄起,不知為何,竟顯得如此富裕的上官府裡有些蕭條。
風一吹過,靈堂裡蠟燭的火光要滅不滅,昔柔的婢女黎黎將門合上了些。
昔柔靜靜躺在棺槨裡,池淺跪在棺槨前的軟墊上,昨日的一襲黑衣早已換下,隨意在衣櫃裡拿了件白衣穿上。
那衣服,池淺穿上,倒是和昔柔更像了,黎黎若不是揉了揉眼睛都要恍惚了。
“二小姐,奴婢給您去拿個湯婆子吧,這靈堂實在有些冷。”黎黎說話間抱了抱臂,秋日裡的風,徐徐往裡吹著。
“不必。”池淺回她,冷漠又疏離。
池淺這語氣,大小姐聽了那麼多次該有多難過啊。
門縫被推開的大了些,上官鼎跨步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剛寫好的靈牌和訃告。
池淺倒沒心看他,只用餘光瞥了一眼他。
黎黎倒是懂規矩,還給上官鼎行了個禮。
上官鼎看著一身白衣的池淺也不禁恍惚是昔柔回來了,但又迅速回神。
上官鼎拿著給昔柔寫的靈牌在棺槨前放下,池淺定睛一看,看清上面的字是上官池淺!
隨即站起身,抽過一旁的訃告,竟也是上官池淺。
“父親這是什麼意思?”她聲音淡淡,眉頭微皺。
在一旁的黎黎看見那靈牌更是一驚,但也不敢多想,上官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