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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平是一位建築公司的專案經理，單身，剛剛搬入一棟偏僻的老公寓——因為工作原因，這裡的便捷地理位置吸引了他。公寓樓外觀年久失修，樓道里幽暗而潮溼，充滿了腐木和黴菌的味道。儘管如此，他對自己獨居的生活感到期待，新的空間似乎帶著一種未知的神秘感，刺激著他隱隱不安的好奇心。
一
搬入第一晚，李中平下班回到公寓後洗漱休息，剛躺在床上，樓道里忽然傳來奇怪的響聲。起初只是低沉的咚咚聲，似乎是有人在拍打牆壁，接著又變成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急促且斷斷續續，彷彿一個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在走廊中徘徊。
李中平掀開被子，下床開啟門，探頭出去——空蕩蕩的走廊靜悄悄的，只有牆上的破舊日光燈在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他站在門口發了會兒呆，等了一會兒也沒再聽到任何動靜，於是只好回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夜漸深，李中平一翻身，看向床頭櫃上那隻剛放上的鬧鐘，指標顯示已是凌晨一點。他正準備閉上眼睛，忽然感覺身旁的空氣似乎變得冰冷。接著，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中平猛地轉身，床旁邊空無一物。只是床邊的牆壁上，似乎映出一條微微晃動的影子，像一個人影正背對著他站在那裡，但影子的頭部卻是歪向一旁，彷彿在向他“微笑”。
他僵住了，耳邊只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就在這時，影子忽然從牆上消失，李中平一咬牙，閉緊眼睛，心中默唸幾句安撫自己的話，但一種寒意卻從背脊竄起，蔓延至四肢，久久未能散去。
二
第二天，他醒來時眼下烏青，昨晚發生的事如噩夢般縈繞在腦海中。他自嘲是因為搬新家的緣故，內心敏感造成了幻覺。然而，接下來幾天他不斷感到一種不安的窺探，尤其是晚上，那奇怪的腳步聲、低語聲，還有影子都在深夜不斷出現。
那天晚上，李中平坐在客廳沙發上，強行讓自己冷靜，準備忽略所有的怪異現象。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你看到了嗎？”
他愣住了，立刻檢視號碼，發現竟是一個沒有顯示號碼的發信人。李中平一陣惡寒，迅速刪掉簡訊，將手機螢幕關掉。就在此時，牆角處傳來“沙沙”聲響，好像有人在牆壁上摩擦著什麼。
他側耳傾聽，摩擦聲斷斷續續，越來越近，彷彿有人正一點點挪向他。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到沙發後面的牆壁上，赫然浮現出一張蒼白無血的臉，那雙眼睛空洞而深邃，直勾勾地盯著他，嘴唇微微張開，露出森白的牙齒，似乎正無聲地對他“笑”。
他猛地站起，直往臥室衝去，關上門，將整個人縮在被窩裡，聽著房間裡逐漸恢復平靜的空氣。
三
接下來的幾天，李中平發現自己時常會無意識地盯著牆壁發呆，腦海中不知為何總是浮現出那張蒼白的臉龐。他查遍了公寓的資料，卻什麼異常資訊都沒有。
在某個深夜，他被一陣低聲的哭泣驚醒，聲音近得彷彿就在耳邊。他睜開眼，心跳如鼓，看到床邊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一個長髮的女人，低著頭，臉被垂下的髮絲掩蓋，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長裙。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正在壓抑著哭聲。
李中平一動不動，眼睛不敢眨，心中恐懼達到極點。然而，就在這時，那女人猛地抬起頭，雙眼佈滿血絲，直勾勾地盯著他，嘴唇微微開合，似乎在低語。
“你…看見我了嗎？”
李中平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視線逐漸模糊，腦中嗡嗡作響，接著，他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四
醒來時，已是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整個房間一片明亮，昨晚的事情彷彿是一場噩夢。然而，他知道那絕非幻覺——因為他清晰地記得那張臉，那雙血紅的眼睛。
他忍無可忍，決定搬離公寓。然而，就在他收拾行李時，忽然發現床下有一張發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正是昨夜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張臉。
李中平翻過照片，發現背面用模糊的字跡寫著一句話：“他背叛了我，永遠無法逃脫。”
他渾身發冷，開始意識到這裡隱藏的秘密。無論如何，他要離開這裡，徹底擺脫這一切！
五
搬離的前夜，李中平無意間看見了對面樓的住戶——一箇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男子像被某種力量吸引般，直勾勾地望向他，嘴唇微微蠕動，像是在低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