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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算是我新編的……”
所謂的“閩人”,葉啟田、李茂山、卓依婷等人是也!
或許也可以說是“小琉球人”“夷州人”——
剛好與你們“宜州”一個稱呼。(夷州是彎彎的其中一個古稱)
“咦?這可就怪了。”劉仙姑在樓上詫異道:“閩南之地,十多年前我也去過,聽當地民歌,短小,簡單,像是上古之風也!”
雖然劉仙姑很委婉地在說,可是陳成還是聽出了劉仙姑的困惑。
那就是,閩南比嶺南,還要不開化得多,幾乎沒有任何漢化,這個時候也人跡罕至。
他們唱的歌,旋律簡單,歌詞簡短——
歌詞你說是你自己寫的也就罷了。
怎麼會有你這麼流暢婉轉、意蘊豐富的曲調?
陳成一下子也被問住了!
這就好像美國都搞不定的載人登火星飛船,模里西斯的一個原始部落裡,一群老漢憑藉純手工打造出一臺來,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唱的地方劉仙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你唱的人家的語言,還超過了人家自身的水平,太奇怪了吧!
模里西斯的手工,難道比nasa的一群科學家還厲害?
福建古屬百越之閩越部落,雖然從漢代開始平定,但一直荒蕪無比,直到陳朝永定時(557~559年),陳武帝為羈縻陳寶應而設“閩州”,福建歷史上才出現第一個相當於後世“省級建制”的州。沒搞幾年閩州還被撤了,仍歸東揚州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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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唐初步開發後,開元十三年把閩州都督府改稱福州都督府,才有“福州”,開元二十一年,設立軍事長官經略使,從福州、建州各取一字,名為福建經略軍使——“福建”的名稱才出現。
像這種無比新生的地方,能產生你口中這種“神曲”,騙鬼呢!
而劉仙姑對閩地山歌的評斷,也的確是行家。比如“莊邊山歌”,是分佈於福建省莆田市岐山村、黃龍村一帶的方言歌謠,有獨唱、對唱、輪唱等多種形式,7字為一句,4句為一段,通常以葉笛伴奏,其中的代表作品《三十六送》曲調古樸典雅,抒事風格,表現古時地方名人故事,特別使人感到親切。
可是即便是這種歌,也是從宋太平興國年間才開始傳唱,而且已經是“古樸”了,在這之前幾百年,就有如此“先鋒”的音樂?
這可不像在後世話語樂團一直佔據一席之地的“閩南語歌”,小眾中的小眾,甚至如果不是劉仙姑證實,眾人都要懷疑當地人唱不唱歌呢!
陳成面對質問,卻不慌不忙,笑道:“可能劉仙姑去的地方過於南方了,你聽說過‘歌仔簿’嗎?“
“未曾聽聞。”
陳成笑道:“這就是了。”
所謂歌仔簿,包括敘事性民歌和說教與諧謔小唱,後世一般認為起源於唐代。其中有男女輪流對唱的,更像是後市戲曲的形式。現在還有存在於清朝、僅印成幾頁的小冊子,比如“道光陸年刻”即1826年版的《新刻王抄娘歌》。
而後來的閩南語歌與這還真有關聯。
1933年臺灣音樂人李臨秋以根植於《西廂記》中“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的中國古典情懷詩句意境寫出了《望春風》,加以鄭雨賢的中國傳統五音階曲調配曲而珠聯璧合,打造出來這首經久不衰的佳作:獨夜無伴坐燈下,冷風對面吹,十七十八未出嫁,想著少年家,生成標緻面肉白,誰家人子弟,想要問他怕壞勢(不好意思),心內彈琵琶。已愛郎君做夫婿,已愛在心內。不知何時君來採,青春花當開。門外好像有人來,開門去看邁(看看),有人笑我憨大呆,乎(被)風騙不知!
這句裡面的“十七十八未出嫁”,鄧麗君現場演唱時,還能詼諧地改成“三十多歲未出嫁”,令人啼笑皆非。
有了這種傳統,後來人繼續創作,等到彎彎“本土意識”崛起後,閩南語簡直是很好的寄託鄉愁之思的手段。
“天黑黑,要下雨”和“愛拼才會贏”等“土歌”,《愛拼才會贏》歌曲中唱“一時失志不免怨嘆,一時落魄不免膽寒……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愛拼才會贏”等等,都是如此,這不知道鼓勵了多少人勇敢地繼續前行。
而這些,都源於唐代的“歌仔簿”。
“陳生我呢,有幸在餘杭見過閩人,聽聞過曲調,因為動聽,便記下了。”陳成臉不紅氣不喘道。
:()開元情詩與劍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