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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詩道會”的邀請陣容基本確定,幾個人都很高興。
時不可待,說幹就幹。
孟浩然修書一封給李白,王昌齡修書一封給岑參,讓儘快將信託人送出——
都已經迫不及待要與老朋友們相聚了。
“說了這麼半天,夫子與叔父想來都已經餓了——讓儀甫大兄與你們烹兩道好菜,先填飽肚子。”陳成手中拿著流傳後世可以當做“文物”的二人親筆信笑道。
“哦?”王昌齡很高興:“正好餓了!中午我們吃什麼呀?”
“煮薤、燉荇菜、烀秋葵!”
“……”王昌齡略有失望,往常來孟夫子這裡起碼是有鮮魚可吃的呀!
孟浩然強笑道:“山野之間,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少伯勿怪。”
王昌齡也是吃苦長大的,吃素不吃素他倒無所謂,興致仍然很高:“那……有酒吧!”
“那是自然!”孟浩然一聽也很來勁:“酒被十一郎收在地窖,十一郎,你快去——”
“咳!”陳成大咳一聲:“夫子!我們禁止你飲酒!”
江森補刀道:“我們從夫子這沒收的酒,先前是在地窖呢,前幾天怕您忍不住,我們已經把酒倒漢水裡去了!”
王昌齡:“……”
孟浩然:“……”
如喪考妣,孟老師長嘆一聲:“悲——夫!”
陳成嘻嘻笑道:“夫子暫且忍耐數日,不礙事——你那些也不是名貴好酒,今天我便進襄陽城裡,採集文氏老酒,今天晚上王叔父便有酒喝了——詩道會的時候不會虧待您的那些故交的。”
王昌齡一聽自己晚上就有酒喝了,稍感快慰,收斂了剛剛無酒可喝的饞樣,一本正經對孟浩然道:“浩然兄——你不是還沒好全麼,不飲是好事,就聽十一郎的,再忍幾日吧!”
孟浩然一臉憤怒地瞪著他:說得輕巧!
王大你小子怎麼不說陪我一起戒!
安排好這邊的事,小陳便拿著兩封信高高興興地出發了,不忘囑咐江森,“指示牌”該標註的地方還是要標註,哪裡是龐德公隱居的舊址,哪裡是峴山上老百姓為紀念西晉羊祜豎立的“墮淚碑”——都要寫清楚了,到時候可都是大詩人們“詠懷古蹟”的重要遊覽景點。
江森自是欣然允諾,他已經能感受得到,二公子雄風再起的時候即將到來了。
……
“五花馬,哎?
千金裘,哎?
呼兒將出換美酒,嘿!
與爾同銷萬古愁!嚯嚯嚯!”
日暮時分,陳成坐在滿載文氏老酒的車上,看著僱來的老漢駕著牛車,自己嘴裡胡亂唱著用李白《將進酒》改編的rap,得意之情滿懷。
不但詩道會怎麼進行他想好了,連後面的事情也已經想好了!
不僅要給詩人們所有的詩進行pk、排行,還要評選出大唐詩壇“中原五絕”!
對吧,一二三四五畢竟不夠震撼,還是要東南西北中,各自坐鎮一位“大魔王”,感覺才有氣勢!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只是直接套《射鵰》上的名號實在套不上,你說誰是“毒物”,誰是“乞丐”呢?
這些都不說,光是這個“南帝”,李隆基就指定要砍這位的腦袋了!
“改!”陳十一郎興致勃勃地:“東邊?李白已經把家和妻女都搬東魯了,雖然現在老婆死了,但墳還在啊!肯定還是回家的!‘東白’!”
“西?誰在塞外、安西,肯定就最合適。但岑參現在還沒有開始漫遊西北呢,何況他才二十出頭,這次五絕哪輪得到他!換王維王老師!‘西京長安'雖然不夠西,但畢竟以後都叫‘西安’了!‘西維’!”
“南?張丞相沒死的話,坐鎮南方的非他莫屬了,畢竟他是廣東的,沒比他更南的了——只可惜他年初已經死了!那就……那就王大叔吧!畢竟他剛從嶺南迴來麼!而且除了‘七絕聖手’的名號,他還有一個名號是‘詩家天子’,天子麼,可不就是‘南帝’了!當然,‘天子’啊,‘帝’啊都不能隨便用,降一級,還是叫‘南王’吧!”
“北邊就難了,王之渙和我高叔叔似乎誰當都沒問題,但王之渙畢竟年齡大一點,成名久一點,高叔叔到下一屆也不急。北……也叫‘北王’……”
“至於中間——還用說嗎?”陳成哈哈大笑,襄陽在這中間,詩會又是孟老師“發起”的,他是東道主,何況他孟襄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