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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略過了“果然又是排在第一的隴右李白”,念排名第二的人到:
“第二位,薊門王之渙!”
“唔,這位老哥又上來了?”陳成略有些意外道,總感覺在盛唐詩人中此君容易被忽略——
倒不是說他沒有知名度,可以肯定,比起王維、高適、岑參、王昌齡等等盛唐大家,大家估計都是先知道王之渙!
他的《登鸛雀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是後世每一位小朋友都能輕鬆背誦的。
可是他存世的詩只有區區六首,未免也太少了啊!
後世流傳少有可能是詩文散佚,但就目前來說,他的確屬於產量比較少的詩人。
一段時間沒有詩作流出,詩榜上名次就會噌噌下降,讓大家忘記他的存在。
可只要他一出手,立馬就如摧枯拉朽一般在詩榜上大殺四方,各大詩人紛紛避其鋒芒、偃旗息鼓。
就像之前他又創作出一篇千古絕唱《涼州詞》: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此等作品,誰敢不對他推崇備至!
傳世就六首詩,便有兩首千古絕唱,都可以在全部唐詩中穩排前十甚至前五——
這種優秀程度簡直太嚇人了。
甚至可以大膽猜想一下,這哥們要是稍微勤快一點,不拖更,不斷更,寫個幾百首——
估計就沒有李白、杜甫什麼事了。
“《涼州詞》一出!‘千古誰堪伯仲間’!”陳成幽幽一嘆,畢竟《涼州詞》稍微解構一下,甚至還能得到一首很好的詞!
同一首詩,兩種玩法,風格迥異,真是叫絕——簡直比既可以幹吃又能泡著吃的“奧利奧”還要妙趣橫生。
“千古誰堪伯仲間?這也是二公子所作嗎?聽起來很不錯啊!”江森心想,可二公子就是太懶了,現在總是殘章斷句,再沒有一首完品。
江森繼續讀到:“第三名,河東王維!”
陳成把翹著的腿放下來了,表達自己的尊敬:“王老師還是厲害呀!”
王維這四年功力的提升也是相當可怕的,甚至比他過去二十年的提升都要大——
開元二十五年隨皇帝回到長安後,接到了一個比較辛苦的差事,作為御史,監察塞上!
此番一到涼州(武威)西域,眼界一下子變得開闊,詩作也如井噴一般爆發,並誕生了這首看起來不像王維風格的粗獷邊塞詩《使至塞上》: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吏,都護在燕然!
這首詩當時一出,簡直是屠榜的存在,令他坐穩了第二的位置,涼州誕生的諸多邊塞詩也填補了王老師創作生涯的空白,讓大家相信他也是一個通才。
只是相比較詩榜上的得意,在仕途上王老師有一點小小的隱憂。
提拔他的張丞相貶謫到荊州去了。
官場就是這麼現實,張九齡手握國家權柄時,多少人在他門下奔走號呼,跪求宰相大人施以青眼。
可一旦跌落雲端,被貶失勢,那些勢利小人很快便一鬨而散,轉而跑去拍李林甫的馬屁去了。
對於始興公的失意,王老師也十分難過,他對自己的前程也有些許迷惘。感念舊恩,王維還是寫了詩寄往荊州的:
寄荊州張丞相
所思竟何在,悵望深荊門。
舉世無相識,終身思舊恩。
方將與農圃,藝植老丘園。
目盡南飛雁,何由寄一言。
到此時,人情世故,冷暖自知——張丞相恐怕也會對自己當初的眼光老懷安慰吧?
這麼說來,王老師像九齡公看重他那樣,看重小陳我——
卻是看走了眼。
小陳也檢討了一下自己,怏怏不樂,卻聽江森繼續念道:
“第四名,襄陽——孟浩然!”
“果然到孟老師了!”陳成手撐著地,起身坐了起來,看著周圍秀麗清靜的風景,正是誕生孟浩然絕大多數詩作的地方。
襄陽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真正厲害的人,即便他不出家門,他也能讓大名從極遠的交趾(越南)傳到塞外的碎葉!(唐代西域重鎮,今天吉爾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凱克。)
有點意思的是,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