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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報名參加‘選花魁’!”
“不好意思,昨日已是本屆‘花榜’報名的最後一日,錯過了,就等下一屆吧!”
“詩榜”的繁榮,尤其是這五年來,三大“詩榜”競爭的日趨激烈,引得民間好事者也逐漸搞起來其他各種榜單,上到“兵器譜”,下到“豆腐鋪”,都可以列出一堆榜單。
江寧是較早開始“花榜”評選的,評選物件自然是如花似玉的小姐姐們了,短短几年時間中已經評選過十次,一次比一次規模大。
此番是江寧第十一次“花榜”大選,也是開元二十九年的第一回。
按陳成的映像,應該是到市民文化興盛的宋朝,“評花榜”“選花魁”這些“選美”活動才蔚為大觀,但是不排除在這之前已經舉辦過很多類似活動。
畢竟男人們只要吃飽了飯沒事幹,總會搞點有的沒的事情出來。
一聽說報名都截止了,江森難免用幽怨的目光頂著陳成:都怪二公子一路上磨磨蹭蹭,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
陳成大感冤枉:我特麼又不像紹生訊息靈通,昨天那個點就算知道了,我還能插著翅膀飛過來不成!
更何況我是真的不認識這個時代南京的路啊!
“給通融一下唄,我們千里迢迢,啊不,百里迢迢從宣城連夜趕過來的,來一趟真的不容易!”陳成向本次盛會的組織者,賽春樓的“媽媽桑”央求著:“好不好嘛,大姐姐~!”
小陳今天要到故國都城來,可不像昨日那樣不修邊幅,面敷珍珠粉,髻插白玉簪,一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任誰看到了都要稱讚一聲:
大騷包!
原本四十出頭、徐娘半老的媽媽桑胡賽春正關注著自家姑娘們的表現,頗不耐煩,但英俊的陳小郎君這一聲發嗲到極點的“大姐姐”,直把她聽得酥了半截,態度也緩和了不少:“家有家法,花榜也有花榜的規則呀,你誤了點也要通融,他誤了點也要通融,這花榜就沒法子評啦!”
“你就通融一丟丟、一丟丟嘛!”小陳捏著自己拇指與食指,表示自己的要求微不足道,就差要牽著賽春阿姨的衣袖來回搖晃了。
“不行,真不行。”胡賽春嘆息道:“此番雖是借了我賽春樓、臨水閣作為花榜舉辦地,可話事的可不止咱一家。我塞一個,他塞一個,像什麼話!”
這是看陳十一郎生得好看,說話又客氣,別人的話賽春媽媽桑早趕人啦。
陳成見胡大姐如此有原則性,搖搖頭嘆口氣:“為今之計,確實沒辦法啦。”
江森一聽自己三人跑這麼老遠,卻是白費功夫,十分洩氣。
這時卻見二公子衝他勾勾手——
嗯,幹啥?
陳成見江森一點沒默契,瞪他一眼,伸手到他懷裡——
江森大愕,趕緊小鳥依人地保護自己。
陳成又瞪他一眼,一摸索,摸出一件物事來,衝著胡賽春諂媚地笑道:“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胡賽春定睛一看,卻是一枚精緻的四蝶銀步搖——
做工精美,雪樣潔淨,一看做工就不是凡品!
“嘻嘻,嘻嘻。”胡大姐伸手就搭上去了,一入手就感知沉甸甸,足斤足兩,眉開眼笑:“這如何使得!”
陳成還沒搭話,胡大姐小手一鉤,銀步搖已經到了她手裡,隨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入袖子裡。
“跟在她們後面,最後一個出場吧。”胡大姐咳了一聲,臉色變得很快,已然恢復到那副嚴肅不近人情的樣子。
靠!
這麼真實的嗎!
“可……可以直接出場?”
“嗯。”
順利得有點出乎小陳的意料:“不,不用查驗‘樂籍’嗎?”樂籍便是樂戶的名籍,古時官伎屬樂部,故有此稱。
胡賽春一臉“你特麼別跟我開玩笑了”的表情,哪有人冒充樂籍的?
瞥了他一眼後施施然離開了,扭動著已經發福的腰肢:“姑娘們,給老孃動起來——今兒個誰要是拿不到‘上’,晚飯別想吃了!”
陳成尷尬地撓撓腮幫,心想自己真是多此一問:
樂籍中人,都是罪民、戰俘等群體的妻女及其後代,必須世代從樂,倍受大眾歧視壓制,那是十足的賤民名冊。
好人家的姑娘,誰沒事幹去冒充伎女啊!
偏偏陳成就是這樣一個吃飽了沒事幹的人。
拿到了直接出場的資格,陳成喜滋滋的,直呼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