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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作,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
“對比懸殊,上下立判!”
“竟有此等奇詩,記錄在案,當為我宣城美談!”
三秀與觀眾們不吝溢美之詞,圍繞在大哥身邊,喜悅、激動、振奮充斥胸懷!
陳成被所有人完全忽視,晾在一邊。
大家能不高興麼?
宣城與江左的文人們被陳成和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紹生打壓了半天,到此終於有揚眉吐氣之感!
宣城文壇領袖王中流,當場作文,以一篇三十二韻的雄篇,力挫外來者!
為宣城的父老兄弟大大增光!
每個人都與有榮焉!
“既然大家一致認可,那我等便要公推——”
在一派喜悅祥和中,眾人都要提前給“宣城四秀”頒發“衛冕成功”的獎了,陳成卻不合時宜地走到了眾人面前——
臉上也是笑容可掬:“謝謝,謝謝大家——”
“謝謝大家一致認為陳某的詩比較好,大家抬愛了。”
“其實未必有大家誇得那麼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我能有今天,首先要感謝我的阿爺阿母。”
“然後呢,感謝我的恩師孟老師,沒有他的悉心教導……”
眾人皆是無語:
這傢伙不會是受不了打擊,瘋掉了吧?
你哪隻眼睛看到大家共推你的詩獲勝了呢?
就你那詩,怎麼可能獲勝?
“怎麼?”陳成一臉奇怪:“難道還有人不認為今天是我勝了嗎?”
看他如此在眾人面前胡言亂語,王文卿又要跳下去,試圖動“拳腳”——卻被大哥攔下了。
“王大兄的詩那麼長!”人群中有個宣城人張開雙臂比劃著:“你的才這麼一點點(用兩指比劃了一下),怎麼好意思跟人家比呢?”
“詩的好壞,又不是看長短啊。”陳成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只看長短的話,那我中華最好的詩豈不是——豈不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哪首詩是最長的。
乾隆的詩肯定是全部連起來最長的——但也夠爛的。
“可是最長的詩,就是最好的詩啊。”對方也睜著無辜大眼睛:“屈子,離騷。”
陳成:“……”
靠,好像無從反駁的樣子……
舉例子舉得不恰當,大意了……
王騷也點點頭,認同這個觀點——畢竟他的名字是從《楚辭》中來的。
“騷體與今體還是有不同的嘛!”陳成尷尬地咳嗽一聲,撇開這個話題:“中流兄的詩,若只是開頭十六聯,那麼就是他贏了。”
“或選用中間八聯,也是他贏了。”
“就算是最後四聯八句,說不定——贏的也是他呢?”
“什麼意思?”說話的人沒弄清:“每一部分都能贏你——那加一起不是更加勝你了麼?難道加一起,還壞了事?”
“對啊。”陳成誠實道,眨巴著大眼睛。
“嘻!”對方笑了一聲:“那你的意思,豈不是說王大兄先寫的句子有用,後面寫的沒有用,甚至是——”
畫蛇添足?
“我就是這個意思呀!”陳成一拍手,高興道,一副你終於看出來了。
王文卿看他如此惺惺作態,又是大為光火,仍然被臉色難看的王中流給攔住——
聽孟浩然的徒弟到底怎麼說!
“我且問你!”陳成道:“我詩的頷聯,寫了什麼東西?”示意江森把詩收起來,不要給對方看到了。
對方想了想,笑道:“這難不倒我!牛呀,羊呀,野鴨啊,什麼什麼的。”
說完又補充道:“只是重詞濫調,未見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陳成笑笑,沒有與他計較,接著又發問:
“王大兄第二十二聯到第二十五聯之間,說了哪些內容?”
“……”對方被問了個瞠目結舌:“我……說不出!”
看陳成笑得燦爛,對方有些不爽:“那你說!這幾聯說了什麼!”
“我也不記得呀!”陳成一臉無辜。
“……”
見陳成奸計得逞的樣子,對方道:“那麼長,我只記得寫得很好,哪記得那麼多!”
陳成笑:“你都不記得了,又怎能說‘寫得很好’!”
伸手示意道:“反正中流兄的大作不還在這裡麼,你儘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