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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腿可是天生殘疾的?”
“是咧,俺天生就少了條腿。”
雷德點頭,他知道對方是天生殘疾後,心底對對方的真實身份更加確信了。
拉格爾館長給出的線索是少一條腿、棕發棕眼,既然他多年未見過孩子,足以說明對於‘缺腿’這一印象,是來自於早年的印象了。
“從此以後,就不要說這是你天生殘疾的了。”雷德說:“你便說你是被野獸咬傷,或者是砍樹時被壓斷了。這樣人們會以為你是努力幹活,遭了意外。而不會覺得這是遺傳缺陷。會傳給下一代。你便好找老婆了。”
,!
範格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長這麼大,從來沒人這麼關心過他。
雷德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門衛,對他說的:“去找人熱杯紅酒,拿些吃食和金錢過來,還要一身舒適的粗布衣服。”
門衛自然不敢違抗‘拉格爾館長的少爺’的旨意,立刻往裡面快步跑去。
範格雷感動無比,兩隻距離很遠的眼睛立刻湧出了淚花:“謝謝您,雷德大人。俺在王都休息兩天,就回家去,討一份工作好好過日子。”
雷德也很清楚,範格雷就算真的認親成功了,那他面對的可能是權謀、爭鬥,甚至是失去生命的威脅。
可是,這樣做就是對的麼?
讓一個在溫飽之間掙扎的貧苦人士,突然間躋身上流社會,從此吃喝不愁——就算代價是這些富可敵國財產,一直被陰謀者覬覦著——或許大多數人也會選擇不顧一切也要躋身進去。
其實雷德也清楚,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了,範格雷並非沒有機會完成認親,到時候父子團聚,範格雷一躍成為真正的門閥權貴,看起來還算歡喜。
有這樣的結果,恐怕就是被美少年那種人再作算計,卻也享受到了人間繁華,最起碼,不會抱著遺憾死去了。
但範格雷還是選擇了退縮。這個被封建思維束縛的男人,他的自卑和怯懦讓諸多人大失所望,就算他真的是拉格爾館長的親生兒子,面對王子時還是會依舊嚇得動彈不得。
所以與其說這是他的退縮,不如說是在這場爭奪戰中喪失了鬥志。
不過,再怎麼說,範格雷算是自己作出了選擇,他早早認清了事實後,立刻懦弱地縮了回去。
至於他心底怎麼想,雷德不知道,他心裡雖然有些愧疚,但很快就被堅定的信念取而代之。
他是過了苦日子的人,一旦心底有些愧疚,被監工薩姆砍去腿,被工賊幫暗中威脅,迫背上債務,雅米和艾德爾在寒光下折火柴盒的場景就浮現在眼前。
範格雷可以退縮,退回他的風車村做個過日子的人,但雷德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往大了說,他揹負著仇恨和痛苦,自己不能退縮,他只能往上爬。
往小了說,去他的,他就是受夠了只有自己作為棋子任人擺佈的人生。
“我要向上爬!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也要爬出這樣的人生。”
他三言兩語安撫了幾句,就把帶著包袱和錢財,吃的臉色紅潤的範格雷打發走,範格雷轉身離開時,雷德的臉色立刻又沉了下來。
“要跳出這個圈套,擺脫棋子,我就必須想辦法見到拉格爾館長。”
至於說是表明身份,還是按部就班地下去,那得看拉格爾館長什麼反應。
雷德隨即一愣。
這個夢有點過於真實了,讓他把情緒都代入了進去。
他搖搖頭,杵著手杖,水晶燈把柔和的光芒灑落在他臉上,雷德臉上的陰沉立刻融化開來,他不動聲色地挑起平易近人的笑容,拄仗走到美少年的面前,後者端起兩隻酒杯:
“你處理的不錯,雷德……呵呵,這是你自己的名字?雷德·特萊基?比範格雷·特萊基念起來是順口多了。”
雷德謝絕了他的敬酒,淡淡問道:
“我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
“你可是在被‘父親’注視著呢。”
美少年遺憾地品了一口美酒,深藍的眼睛一瞥二層:
“雷德。接下來好好表現。我要去跟王子談談關於翠西亞商會的事情了。”
雷德皺眉,他意識到對方所說的‘父親’是指拉格爾館長,對方也許正在暗中注視著全場,他隨即調整好表情,還想追問對方一些事情,突然間,侍者端來一餐盤,攔在他面前。
“少爺,這是老爺為你點的菜。”侍者揭開餐盤上倒扣著的銀碗,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