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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街上,盛於燼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在某一次二十文“天價”粉條的教訓後,盛於燼已許久沒在市鎮上吃東西,都是吃自己打來的野味和帶著的乾糧。可是此刻,野味也上交給了府衙,乾糧也吃完了,這倒教盛於燼犯起了難。
不過,摸了摸懷中剛剛到手的五十兩紋銀,盛於燼一咬牙:
“格狗日勒,好不容易有楞個多錢,不管了!去最好的酒樓,好好吃一頓。”
於是,在一炷香後,盛於燼走到了錦官城最好的酒樓——川閣。
川閣幾乎可以算是巴蜀之地最奢華的酒樓,來此就餐的食客個個非富即貴,這也使得此地的店小二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來的客人只消打量一眼,便知道你能有多大的財力。
於是,衣著樸素,貌不驚人的盛於燼便被安排在了一樓最偏僻的角落——若非他的架勢還算十分自信與驕傲,店小二甚至不願意放他進門。
盛於燼倒是沒有察覺到店小二對自己的輕慢,他十分自信的坐下,將店小二喚了過來,道:
“菜譜給我看看。”
接過選單,第一道菜“夫妻肺片”,三兩銀子。第二道“東坡肘子”,還是三兩銀子。第三道、第四道皆是如此……還有酒,錦官大麴,一壺便要三兩八錢,雖然從不喝酒,可是盛於燼還是想起自己從前幫師傅打的烈酒,一壺好像才二十文……
盛於燼眼皮猛的一跳,日,又是一幫“沒見過錢的貪財龜兒”,而且比上次還要貪一百倍,不,一千倍!
但是他臉上還是不動神色,將菜譜緩緩翻到最後一頁,鎖定了目標,然後合上遞還。只是開口時的氣勢卻比進門時低了不止一點:
“嗯……來盤花生米,三兩,不,二兩熟牛肉,再來一壺清茶。”
店小二不耐煩的將頭扭去一旁,攤出手來:
“總共七錢銀子,請先付賬。”
盛於燼付了錢,心中已有一萬個後悔,恨不得跳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店小二一把扯過銀子,扭頭看見二樓一位大腹便便,滿身綾羅的富商走了下來,於是根本顧不上幫盛於燼傳菜,連忙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
“盧爺,您下來了,不再多坐一會兒?”
商人盧譽承拋下一塊碎銀子,店小二忙不迭的接住,盧譽承搖搖頭道:
“不了,事情給你們家先生說完了,他也開講了,我也不再繼續打擾你們了。”
店小二撫摸著那塊碎銀子,眉開眼笑道:
“哪兒的話,若非盧爺您訊息靈通,神通廣大,總把各種江湖逸事第一時間講給我們說書先生,咱們川閣又哪能吸引如此多的貴客?說什麼打擾,豈非見外得很?”
盧譽承搖搖頭,笑道:
“呵呵呵,什麼訊息靈通,神通廣大,都是各位朋友抬舉在下的,若是我真有如此厲害,又怎會打聽不到那少年打虎英雄的故事呢?我之所以出門,不就是要去打聽這事兒麼。”
店小二奉承道:
“哈哈,盧爺定能旗開得勝。”
盧譽承點了點頭,便向外走去,而店小二這才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於是懶洋洋的對廚房喊道:
“十七號客人,花生米一盤,清茶一壺,熟牛肉二兩嘞……”
似乎是第一次在川閣酒樓見到這麼寒酸的客人,盧譽承不由得轉頭看向十七桌的客人——一個黑衣勁裝的少年,腰胯長刀,沒什麼特別之處。盧譽承笑了笑,便繼續向外走去。
不對!盧譽承突然停步,然後再度走回酒樓,坐在了十七桌少年的對面。
在盛於燼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盧譽承仔細瞧了瞧盛於燼腰間圍著的那塊毛皮,又瞥見了上面的字,心想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一整天的打虎英雄,竟然就坐在自己對面!
“壯士你好!”,盧譽承將自己聲音壓低,卻十分恭敬的道:
“在下盧譽承,錦官城本地人士,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我?”盛於燼指了指自己,然後有些警惕的道:
“我叫盛於燼,你有什麼事麼?”
盧譽承再次確認了一遍:
“敢問盛壯士,可是你殺死了那隻為禍彭祖山一代的霸王猇?”
見盛於燼點頭,盧譽承大喜過望,立刻招呼一旁一臉不解的店小二,道:
“來來來,好酒好菜快些上來,記我賬上!招牌的各來一份,然後再來兩壺好酒……”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