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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想他了。”
史力抬頭,瞳孔一縮:
“他?”
“是啊,”黎慕江皺皺鼻子:
“不過我可不希望他在這兒,他若看見我這幅模樣,肯定又要笑話我啦……”
“他和阿姊之間……”
“其實也只是認識了幾日而已……可他那種人啊,你遇見過,便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何不去尋他?”
黎慕江眸中立刻泛起淚光,神情悽然的搖頭:
“大業未竟,談何兒女情長?”
史力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不過,我雖不後悔沒離開他,卻無一刻不在思念。”黎慕江苦笑搖頭:
“但願他能找個良伴罷。”
“阿姊忘不了他,他亦不會忘記阿姊的。”
“別安慰我了,我倒巴不得他快些把我忘了呢。”
“他不會的。”
“真的不會?”
“一定。”
“哈哈,孩子話……”黎慕江一笑置之,低頭望著酒中皓月,她低聲呢喃:
“杯中明月伴君側,蟾光照我似君來……”
,!
史力抬頭眺望,此時,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句話成真。
他真想看看,那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
秦城,太秦殿。
與先皇日日勤政不同,當今皇帝陛下年紀正輕,多把政事交由各位大臣處理,而他自己則沉於享樂,好不快哉。
雖然朝中上下無人敢言,但年輕皇帝的荒唐名聲仍在坊間百姓中漸漸流傳開來。
說他後宮佳麗三千,卻仍微服出巡,拈花惹草;說他不理政事,卻終日沉迷鬥蛐蛐、作木工;說他任用權奸,惹得無數正直之士保守迫害……
不過今日,年輕皇帝卻遣散了所有嬪妃宦官,獨自踱入了一座小亭。
“來啦?快坐。”一位恬靜優雅的少女笑著招呼。
皇帝入座,揉揉少女的頭:
“又長高了。”
“皇兄這可言不由衷了,”少女幽幽看他一眼:
“我都十七八歲啦,還長什麼呀?”
“胡說,”皇帝柔聲呵斥:
“安然能長到二十歲。”
安然長公主嗔道:
“兄妹倆難得一見,倒淨聽你東拉西扯了,你再這樣,下次我可不來了。”
皇帝對這妹子疼愛得緊,連忙安撫住對方,隨後道:
“自從父皇去世,我們已經好久沒這樣說話了。”
安然瞥他一眼:
“你成日忙得很,我哪敢來擾你。”
“安然,你還在生我的氣,”皇帝嘆口氣,想拉妹妹的手,卻被一把甩開,只得訕訕道:
“我已打算改了。”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反正你是皇帝,沒人管得了你,你又何必說些謊話哄我開心?”安然別過頭:
“早知你是說這些,我倒不如去陪江伯伯他們……”
“安然,我說真的,我發誓。”皇帝道:
“我已把那些弄臣都遣散了,宮外的女人也都給了他們銀子回家,從明日起,我一定以咱們父皇為榜樣,事必躬親,勤政愛民。”
安然轉過頭,見皇兄表情罕見的認真。
三年前,皇帝登基,過了些時日,素來與他親睦的長公主便搬去了江府。
外界眾說紛紜,可兄妹二人卻心知肚明——長公主這是不滿皇帝陛下的荒唐行徑,這才怒而出走。
這一出走,便是三年,除了新年時,長公主會回來陪太后,其餘時候,便再也沒踏足過太秦殿。即便與皇帝照面,也只是照例參見,沒說半句體己話。
直到今日,皇帝親自上江府,接回了妹妹。
望著妹妹,他垂眸:
“安然,我,我有些孤獨。”
安然身子一震。
“我已決定痛改前非,你就當回來監督皇兄,好不好?”皇帝柔聲道:
“再過兩年,你也要嫁人了,這偌大個太秦殿,就只剩皇兄一個人了……”
“我明天搬回來。”安然打斷他,隨後伸出手指:
“但你要答應我,絕不可再那樣荒唐下去。”
皇帝笑著勾住手指:
“當然了,天子一諾值千金。”
兄妹拉拉勾,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