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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村口,盛於燼看見村口聚集了一群人,珠顯村的男女老少,幾乎都來了。
“安逸哦,荒狼蠻子總算要滾求咯!”
“趕緊爬遠點兒,一輩子莫要回我們珠顯村!”
“是勒是勒,荒狼賤種,永遠莫再回來咯……”
“他能回來個屁!勒龜兒出克第一天,就保準要遭橫死……”
隔著老遠,盛於燼便聽見人群中不少年幼的稚童,在遙遙謾罵,其中更有個孩子,偷來了一個鑼,敲得噌噌作響,好不熱鬧。
盛於燼置若罔聞的自他們身前走過去,見這些稚童的長輩,也只是象徵性的阻攔了一下他們自家孩子敲鑼打鼓的行為,隨後便由得他們去了。
若非他們要給村中唯一的武師盛峰面子,而且懼怕盛於燼這蠻子突然暴起發難,只怕他們恨不得擺幾桌酒席彈冠相慶,又豈止是敲鑼打鼓這麼簡單。
盛於燼漸行漸遠,他看見了自己放牛的山坡、乘涼的大樹、插秧的稻田……他其實很喜歡這些東西,一直都是。
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叫住了他。
“於燼哥。”
盛於燼耳力甚好,他自然知道這孩子是誰——隔壁家的二娃,盛於燼轉過頭:
“嗯?咋個了二娃?”
二娃有些不捨的問道:
“於燼哥,你要走了啊?”
盛於燼點點頭:
“嗯。”
二娃低頭道:
“為啥子要走勒?”
那群稚童的辱罵仍遠遠傳來,盛於燼淡淡的道:
“沒得為啥子,要走就是要走。”
“不,不是勒。”二娃搖搖頭,然後他抬起頭道:
“於燼哥,是不是因為狗剩他們愛搞整你、踏屑(侮辱)你嘛?我也不曉得他們為啥子要勒樣,明明你……”
“我不在乎。”盛於燼平淡的道:
“我只是想出克看哈。”
“哦,曉得咯。”二娃道:
“那你還回來不勒,於燼哥?”
盛於燼“和善”的笑了笑,二娃卻被嚇得一激靈,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怎麼於燼哥突然就翻臉?他正惴惴不安之時,盛於燼收回了笑容,點了點頭。
然後盛於燼摸了摸二娃的頭,便轉身離去了。
再也沒有回頭。
二娃目送盛於燼遠去後,小跑回到了父親身邊,這時鑼聲已經停了,辱罵聲也不如先前一般熱烈,可是二娃卻覺得背後十分不自在。
“嘖嘖嘖,你看,荒狼賤種走了,二娃還跑克送他,怕二娃是個奸細哦……”
“確實,我也勒樣覺得,二娃肯定是個奸細,要和勒個荒狼龜兒合起夥來害我們。”
“噓,你們幾個,聲小點,二娃他老媽老漢還在勒點兒。”
“我覺得哦,怕他老媽老漢也……”
…………
二娃沉默許久後,拉著父親的大手,問道:
“老漢,為啥子他們要勒樣說於燼哥勒?”
“二娃。”二娃父親蹲下來,盯著二娃清澈的眼睛,說道:
“你記到,人在做,天在看,一個人做人堂堂正正,就莫去管別個勒閒言碎語。”
大秦嘉新三年七月初二,盛於燼離開珠顯村,向東而去。
五日後……
大秦嘉鑫三年七月初七,益州蘆山。
雖然已經立秋,說是天氣要逐漸轉涼了,可是這幾日,秋老虎卻是威力十足、不容小覷,盛於燼已走了五天,卻極少在路上見到行人。
本來即便極熱,城鎮市集中也會有許多人聚集,可是自從盛於燼在路過的第一個飯館吃了碗粉花了二十文錢後,便大為肉痛。自此以後,他堅決不在任何一個城鎮落腳,生怕這幫“沒見過錢的貪財龜兒”又把他的銀子坑了去。
要知道,他家的老母雞一個蛋才能賣一文,就這一碗清湯寡水的破粉,他得撿半個多月的雞蛋……要不然他怎麼會說這開飯館的老闆掉進錢眼裡了呢?
自此以後,一路上,他渴了就喝山泉水,餓了就去打只兔子或是野雞,困了就找棵大樹,生個火堆後倒頭便睡……
“嗯……五天十五頓飯,一頓二十文,再加上住店的錢,日,老子都省了快有好幾百文錢了嗦?牛批得很嘛……”
盛於燼心中正盤算著自己過幾日到達錦官城,能省下多少錢時,突然肚子叫了起來,他仔細一想,今日清晨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