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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撫顫顫巍巍的端起酸梅湯喝了下去,但他手抖得厲害,這碗酸梅湯又冰冷得過分,一碗酸梅湯竟然有小半碗都灑在了桌上。
江笑書說道:
“很冰吧?韓大人可知這府衙之中為何會有冰塊?”
韓撫木然搖了搖頭,江笑書湊過來,悄悄地說道:
“不妨告訴你,離你這兒不到十丈的另一個牢房,府衙裡的小吏正在審人,不過被審的那位老兄可不像韓大人你一樣有官身,可就吃盡苦頭咯。先被泡在冰塊裡,待到凍得不行了,又給他提出來浸燙水,幾次下來,只怕那話兒都要給玩壞了。若是不招啊,老虎凳,鞭撻,殺威棒肯定也給他弄上。打傷了的地方用繃帶纏上,待到傷口剛剛結疤,又把繃帶一舉撕下,嘖嘖嘖,那滋味豈不銷魂得緊?這還沒算完,鐵刷子蘸上粗鹽,撕拉幾下給他刷上去,一下就皮開肉綻,兩下就體無完膚,三下只怕就見了閻王爺了。若是他命硬,這樣都沒死,那不要緊,剝光衣服,遊街示眾,讓全長安的男女老少都看看他赤身露體的醜態……”
“夠了!”,韓撫聽見江笑書繪聲繪色的描述酷刑的細節,心中一陣惡寒,但還是說道:
“你說這些是想說什麼?是想嚇唬我麼?”
“不不不。”江笑書連連擺手,然後道:
“韓大人被稱為‘鐵郎中’,膽氣自然是有的,區區酷刑怎麼能嚇住你呢?不過其他人,只怕就沒韓郎中這麼有骨氣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剛剛我說的另一牢房的這人,他恰好與韓大人相識,而且犯的事,也與你如出一轍!”
“他、他是?”
“正是來營救你的人中的首領,名叫老三,也許你們還認識。他被我重創,卻沒有死去,現在正在遭受酷刑折磨,雖然現在還嘴硬得緊,不過嘛,那種花樣繁多的酷刑,只怕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能撬開他的嘴了。”
韓撫聽到這兒,心中已經開始傾斜,而且他想起,在客棧時,老三逃離之際,曾毫不猶豫的用匕首刺了自己一刀……這時江笑書又趁熱打鐵,在韓撫背上很有規律的拍了幾下,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韓大人一定有些奇怪,為何我師兄張謙君一直沒有出現,其實他已經到了漢中郡,最多明日一早,就能從你家帶回所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剛剛他已飛鴿傳書回來,那是幾封最重要的書信拓本,我已讓人送去書房了。”
江笑書拍自己後背的手法,正是自己與三清教接頭時的暗號,韓撫知道同夥果然出賣了自己,心中已經惡向膽邊生,心想你對我不仁,可不能怪我不義。他卻不知道,這個暗號,正是今日老三來救他時,江笑書暗中看見學來的。耳聽得江笑書又道:
“所以呢,韓大人,此時我審不審你,結果都不會改變。不過若是你願意比旁邊牢房的那位先開口,而且說些更有用的東西,我倒是願意和你做一個交易。”
聽到這裡,韓撫此刻心中的防線已經近乎崩塌,只需要最後輕輕一碰,就會土崩瓦解,韓撫問道:
“什麼交易?”
江笑書嘴角上翹,露出了一排白牙,雙眼微眯的壞笑道:
“謀逆之罪,滿門抄斬,你韓撫身為五品大員,更當株連四族。可是若你做了這個交易,我能保你家族不被株連,甚至連那兩個私生子的命也可以留下,你願不願意?”
聽到這兒,韓撫立刻疑慮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有秦麟四門令,固然權勢極大,可是要保住我的族人不受株連,還能保護我那兩個孩子,只怕……”
江笑書見韓撫懷疑,倒也不生氣,而是點點頭,向韓撫問道:
“韓大人可知道我的姓名?”
韓撫本來在聽江笑書說“交易”,突然聽江笑書莫名其妙的問了這句話,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你?張謙君喊你笑書師弟,想來你也是天絕門弟子,可是你姓什麼,我倒的確沒有留意……”
江笑書說道:
“我姓江。”
韓撫疑問道:
“江?姜?是哪一個江?”
江笑書揚起了下巴,言語中透著自豪:
“是‘忠良兼文武,江山四海平’的江!”
“忠良兼文武,江山四海平?天絕門,張謙君的師弟,姓江……”韓撫聽見這話,喃喃自語後,頭猛的抬起,眼中充滿震驚的道:
“那令尊?是江……”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