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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官印,以死掉知府的名義,給江嶽幫批下了雲夢澤畔的一塊地,也就是江嶽幫總舵所在地。當然,你也沒虧待了自己,隨後你又用官印,給自己謀了一個極好的官身……再在之後,岳陽知府的位置一年內遭到數次變動,在江嶽幫以及更高層官員的安排下,竟落到了你手裡……在任期間,總計收江嶽幫禮金一百七十萬兩,替江嶽幫批下不法用地共四萬七千餘畝,過你手被壓下來的案子,光是人命案,就有一百零三件……你和沆瀣一氣的岳陽府衙,偷稅達近千萬兩……”
陳柳介聽得心中如墜冰窖——竟然、竟然有這麼多?我怎麼都記不清了?他從哪裡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我要掉腦袋了!
“還沒到掉腦袋的時候。”江笑書冷聲道:
“把除了我知道的這些,全部交代清楚!如果提供了有用的東西,財產還追回了一部分,你就可以免去我這裡的死罪。”
隨後他厲聲道:
“陳柳介,我給了你很大的耐心,不要再耍花樣,說屁話,否則你會變成人棍,被你心心念唸的公豬母豬吃進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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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書一聲大喝,終於擊潰了陳柳介所有的心理防線,他痛哭流涕,開始供認自己造下的孽:
“七年前除夕,老知府那碗下了毒的茶,是我端過去的,嗚嗚嗚……陳翹楚明明給我說那是迷藥的,可是,可是……後來就只能將錯就錯。”
“漕幫幫主的女兒在岳陽逛街的時候失蹤,實際上是被帶到了府衙,陳翹楚讓我自己處理,我就,我就……後來我好害怕,給那個女孩請了好多張符,還往寺裡捐了上千兩銀子呢。”
“那一群被強佔了土地的村民,是被我騙來府衙的,我說要為他們主持公道,可他們一進來,就全成了‘魚’,被獨龍哥帶走了……”
“佈政史大人水井裡每年都能打撈出來的金蟾蜍是我讓人放進去的,他也知道是我放的,還和我透過信呢,那信就在……”
“平江縣縣令不願意和我們往來,我就擺了一場鴻門宴……他的骨頭就埋在我二房小妾家的後院。”
陳柳介磕磕絆絆說了半個時辰,總算交代了能記起來的所有的罪過,江笑書默默點頭,隨後手一揮,獄卒們便給陳柳介鬆綁帶走了。
臨行時,陳柳介連連點頭哈腰:
“多謝江大人,江大人您忙、您忙。”
江笑書笑笑:
“你一會兒也會很忙的,不過是忙著在地上爬。”
“爬?好!江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陳柳介立刻爬下來,諂媚的朝外面爬去。
江笑書皺眉,抬腿一腳將陳柳介踢翻,命人將他拖了出去。
“都看見了?”江笑書轉過頭:
“佈政史王鴻富,你和陳翹楚的通訊一共四十二封,和吳白的通訊有一百二十封,最長的一封有三萬多字,要不要我現在背出來給你聽?”
“按察使沙振邦,你地窖裡的那些孤品字畫,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一下是哪個名家的手筆?”
“長沙知府、衡陽知府……湘州布政司經歷、湘州按察司僉事……汨羅縣令、臨湘縣令……”
好似閻王點卯,江笑書提及哪一個官員,便說出他們最大的罪狀。
被點到名字的官員,兩股戰戰者有之,牙齒咯咯作響者有之,一跤坐倒再也爬不起來者有之,屎尿齊流者有之,暈倒昏迷者有之……
原來這群耀武揚威、欺凌百姓的官老爺們,在面對死亡時,反倒更像他們口中的“賤騾子”。
江笑書深呼一口氣,抬頭向天,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平復心中的情緒。
他按住劍柄:
“問到話,三句之內給不出答覆的,斬立決。積極配合的,會和陳柳介一樣……開始。”
眾官幾日前於睡夢眾被擒時,還沒從“大老爺”的身份中脫離,大聲斥責奉命捉拿的眾軍士。
回應他們的是軍士們的耳光,於是他們都學會了沉默是金。
隨後他們被全部押往岳陽,軟禁在郊外,自然看見了城內沖天而起的煙花、火光、羽箭、暗器,也看見了岳陽樓的倒塌。
他們終於學會了害怕和求饒。
大戰結束後,部分被證明正直的官員被放走,而他們卻被押上了囚車時,他們知道清算的時刻要到了。
他們心如死灰的來到監獄時,已有不少人決定悄悄自殺,因為他們犯的大罪絕無任何人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