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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不解:“可我們不可能不用“識”,若我們不用“識”,又如何能夠活下去?”
莊周回答:“我不是讓你們不用“識”,而是讓你們成為“識”的主人。你們只有用“覺”去生活,“識”才無法控制你們,否則,你們就是“識”的奴隸。我們要麼就是“識”的主人,要麼就是“識”的奴隸,沒有第三種情況。當我們用“覺”時,我們就是“識”的主人。當我們用“識”時,我們就是“識”的奴隸。只要我們成為“識”的主人,我們就可以隨意用“識”,“識”將成為我們的工具,而不是我們的主人。若我們無法成為“識”的主人,“識”就會控制我們,使我們當真外在發生的一切,使我們感受到恐懼、束縛、痛苦。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誤解了我的意思,我真正的意思並不是說不用“識”,而是成為“識”的主人。只要你們能夠時刻保持覺知,“識”就無法再控制你們了,你們便可以透過“識”去做任何事情而不會使自己感到痛苦。”
夏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都是因為沒有使用出“覺”,所以才會被“識”給控制。可使用“覺”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
莊周回答:““覺”是一種觀察者意識,是站在本體的角度觀察虛幻自我的一切活動的意識。這就類似於我們站在臺下看戲,我們清楚地知道臺上的戲劇是不真實的,我們只是靜靜地看著戲劇上演,既不當真,也不反應,既不分辨是非,也不評判對錯。我這麼說你們都應該明白了吧?我們的人生就是一場戲劇。真正的我們不是戲劇中的角色,而是臺下的觀眾。若我們把自己當成戲劇中的角色,把臺上所上演的戲劇當真,那我們就喪失掉了觀察者意識,活在了顛倒妄想中了。“覺”就相當於臺下的觀眾,他只是觀察著“識”所導演出來的戲劇,完全不把戲劇當真,也完全不對戲劇做出反應。若你們還認為自己是一具身體,還認為自己真的活在人世間,那你們必然會喪失掉覺知力。沒有覺知力,你們的觀察者意識就不可能出得來,你們必然會被“識”所操控,必然會淪為“識”的奴隸。由於你們受到妄心、習氣、以及思維慣性的影響,往往很難一直保持覺知力,往往會情不自禁地把自己帶入到“戲劇中的角色”。因此,你們要時刻保持警覺,要時刻在心中這樣提醒自己:我不是戲劇中的角色,而是臺下的觀眾。戲劇沒有任何意義,我完全無需理會。無論人生這場戲劇上演什麼樣的劇情,都無法影響到真正的我分毫。即便戲劇中的角色死去,真正的我也不會死去。我只有把臺上的這出戏劇當真,把戲劇中的角色當成是真正的自己,我才會受苦,否則,我不可能會受苦。”
經過莊周詳細地解釋,三人徹底明白了過來。
季歡兩眼一亮:“我明白了,這其實就是視角的問題。站在道的視角看,人生其實就是一齣戲劇。而站在人的視角看,人生就是真實的。若我們無法切換到道的視角,我們必然會把人生這出戏劇當真。只要我們還把人生這出戏劇當真,我們必然會喪失掉覺知力,必然會被“識”操縱,必然會淪為“識”的奴隸。”
莊周微笑地點了點頭,“看來季大哥已經完全明白了,其實就是這樣的。我們只有從人的視角切換到道的視角,我們的觀察者意識才會出來。我們每個人都喜歡看戲,因為我們看戲的時候清楚地知道戲劇是不真實的,哪怕戲劇中發生戰爭,出現天災人禍,也無法影響到正在看戲的自己分毫。活在戲劇中的角色是沒有任何平安自由可言的,只有不把戲劇當真的觀眾才有平安自由可言。因此,我們想要在人生這出戏劇中找到平安自由,就猶如在鏡中探花,水中撈月,永遠也無法實現。我們想要找到平安自由,完全不需要費力。只要我們不再把自己當成是戲劇中的角色,而是老實承認自己是臺下的觀眾,我們立即就能夠感受到平安和自由了,哪裡還需要勞心勞力地去尋找平安和自由,這就是大道至簡的真正含義。”
元陽感慨:“話雖如此,可人還是很難切換到道的視角,也很難一直保持著觀察者意識。自老子在函谷關留下《老子》一書後,道已經在世間弘揚開來。可真正能夠了悟大道,並能夠踐行出道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莊周道:“人之所以很難切換到道的視角,是因為受到妄心的奴役。妄心非常強大,固執己見,沒有大智慧的人往往很難擺脫妄心的奴役。只有願意耐心地聆聽聖人講道,並老老實實地按聖人的教誨去做的人,才有可能擺脫妄心的奴役,也才有可能切換到道的視角,感受到道的平安和自由。世間之所以那麼少人能夠了悟大道,那麼少人能夠踐行出道,是因為道被很多人給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