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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三！！？”
呂蘭清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驚恐。
“蘭清小姐，別緊張！”
張立三身後傳來楊以儉的聲音，“張立三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現在在我手下做事。”
這天津偵查局連土匪也收？
呂蘭清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卻沒問出口。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道：“改邪歸正了就好，我還以為他從牢裡逃出來了。”
張立三對她笑道：“還得多謝呂小姐帶來是楊哥，不然我就真的在牢裡了。”
他笑得很溫和，但配合著臉上的傷疤，著實有些嚇人，讓人分不清他在威脅還是在感謝。
楊以儉拍拍張立三的肩膀道：“老三，你還是別笑了，蘭清小姐都被你嚇到了。”
張立三點頭，收起笑容，站到楊以儉身後。
“蘭清小姐剛剛在跑什麼？”
“噢，沒事，有個混混調戲我。”
“什麼！？”楊以儉猛地一拍手道：“這事兒您別急，回頭我肯定給他們製得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調戲良家婦女！”
呂蘭清笑笑，只當他是在吹牛。
楊以儉也不在意，又問：“您今兒個不在大公報館，來咱老城幹啥？”
呂蘭清道：“我想打探天津女學的訊息，上這邊來看看。”
“女學?這事我知道呀！”
“天津現在共有兩家女學，一家是銀元局局長夫人開的；還有一家是城西嚴修先生的胞妹開的。”
呂蘭清挑眉，嚴修先生她倒是知道，庚子事變前她曾與母親等人一起拜訪過。
那時他說學堂暫不收女學生，若開設女學則會登報告知。
“原來嚴修先生已經開了女學堂了...”
楊以儉道：“蘭清小姐若是想去，我可以為您帶路！”
呂蘭清搖搖頭道：“不麻煩了，我知道嚴先生的學堂在哪！”
楊以儉滿臉堆笑：“欸！那您慢走，回頭有什麼要幫忙的再跟咱說！”
張立三也道：“呂小姐慢走。”
到了嚴氏家塾門口，門房已告知呂蘭清，嚴修今日不在府上，到總督府辦事去了。
呂蘭清敗興而歸，只好到麗媛裁縫鋪定了兩條襯裙，收工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