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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修嘆了口氣,補充道:“更可悲的是,當地的人不僅不覺得她死得冤屈,反而認為她是因為支援放足而死,死有餘辜。”
呂蘭清忍不住怒罵:“鄙夫一群!”
嚴淑琳嘆氣道:“咱們天津受西方影響久矣,自然認為放足乃大勢所趨,但內地女子受封建禮法約束,每每反抗,必定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呂蘭清握拳,目光堅毅道:“振興女學,令天下女子站起,實乃我輩之責任!嚴先生,嚴太太,若是將來你們籌辦女學,請務必也讓我也加入,我願為中華女子出一份力!”
英斂之和張伯苓兩人本來正在輕聲交談,聽到呂蘭清的話,對視一眼,為她鼓起了掌。
張伯苓道:“呂小姐不愧為天津女子第一人,實幹與才學皆令人矚目。”
英斂之笑道:“我正是看重蘭清小姐的志向和才幹,才要邀請她到大公報就任編輯。不過,如今看來,蘭清小姐志向遠遠不止發文呼籲而已,若是您將來想參與籌辦女學,大可放開手腳地去幹,我必鼎力支援!”
嚴修認真看了一眼呂蘭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住了眸中複雜的神色,像是在盤算什麼。
從下午聊到傍晚,英斂之和呂蘭清才辭別幾人,從嚴氏公館返回大公報館。
剛進報館,就聽到張東君刺耳的聲音道:“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前日子與我對賭,藉著文章罵我呢!”
郭安皮笑肉不笑道:“人家小姑娘哪有這麼多壞心思?我就沒覺得她罵我啊。”
孔陽聞言,將頭埋下,肩膀一聳一聳的偷笑,還小聲附和道:“就是,人家罵的是鄙夫,張先生何必對號入座?”
“怎麼回事?”英斂之聽的雲裡霧裡,問道。
呂蘭清不動聲色道:“噢,我今日文章最後一段批評了一些目光短淺的人,興許張先生以為我在說他吧。”
雖然當時的確是在說他。
英斂之瞭然,勸張東君:“張先生莫要多想,碧城這篇文章並未說你,都是同事,還是當和睦相處。”
張東君吃了個啞巴虧,瞪了呂蘭清一眼,憤恨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