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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斂之沒有立即回覆,而是呆呆地看著呂蘭清。
“英先生?”
“英先生?”
呂蘭清又喊了幾聲,英斂之才回過神,道:“抱歉,您的音容與我一位故人相似,一時間有些恍惚。”
呂蘭清聞言有些不悅,自己說了這麼多,他在意卻是是自己的音容?
英斂之又道:“說來也巧,我那位故人也姓呂,也是六安人士。”
呂蘭清抿嘴道:“您說的是呂美蓀小姐吧?”
“您也認識她!?”
“她是我二姐。”
英斂之:“原來如此!”
呂蘭清問:“英先生對我剛才那番話有何見解?”
英斂之笑道:“呂小姐果然是大才!見解獨特深刻,為我帶來許多啟發!”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呂小姐,不知您如今在何處高就?”
呂蘭清搖搖頭:“初至天津,還未有打算。”
英斂之道:“既如此,呂小姐可願在我《大公報》任編輯一職?”
呂蘭清一愣,有些欣喜,又有點不可置信:“我十分感謝您認同我的能力,不過僅憑一封信和一個觀點,未免太草率了點?”
英斂之搖頭道:“呂美蓀小姐曾對我說過,家中有個妹妹天賦才學都在她之上,所以才獨自到上海求學。我與美蓀小姐互為知己,深知她才學過人,想來蘭清小姐也不逞多讓。”
呂蘭清笑道:“如此,我還沾了二姐的光了。”
英斂之忙道:“切不可這麼說,我大公報講究不黨、不賣、不私、不盲,我邀請您擔任編輯,是您自身足夠優秀,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呂蘭清點頭道:“承蒙您如此看重,既然如此,那我便應下了。”
英斂之大樂,站起身朝呂蘭清伸出右手。
見呂蘭清不為所動,他道:“這是洋人的禮儀,事情談妥後握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聞言,呂蘭清也起身與他握手。
英斂之坐下接著道:“至於薪資,就按每月十塊大洋來算,如何?”
呂蘭清對於金錢沒什麼概念,從小到大都是姐姐管著自己的花銷,吃穿用度從不曾少過,對此也不是很在意,隨意的點點頭。
英斂之又道:“您現在住在佛照樓,若是每日都到大公報審稿,怕是不太方便;若您願意,可以搬來大公報館與我夫人同住,您看如何?”
呂蘭清道:“那豈不是太打擾你們了?”
英斂之搖頭:“您有所不知,我夫人亦是高唱女權之人,她素愛結識有志之士,若是您願意與她同住,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呂蘭清犯愁:“我原本還想與方太太同住呢!”
“方太太!?”英斂之一愣,道,“方太太五日前就已經辭職了,不日便要去上海,您不知道?”
“什麼!?”
呂蘭清是真的不知道,道:“難怪她幾日都不曾回信,還是您先來找我,原來是要走了...您可知她住在哪?”
英斂之見她一臉著急,道:“倒是有些印象。這樣吧,今日我先帶您去找方太太。明日一早,我再來幫您把東西搬到大公報館,如何?”
呂蘭清道:“好!那便麻煩您了!”
此事說定,英斂之便帶著呂蘭清找到了元汀蘭的住址,隨後拱手辭別。
到了這裡,呂蘭清才知道當時郵局寄信時,郵政人員的態度為何那麼奇怪:原來大公報館就在法租界,離自己寄信的地方不遠。
她不由被自己逗笑,又迅速控制表情,敲了敲元汀蘭的門。
元汀蘭開了門,見是呂蘭清,十分高興地撲了上去。
“賢錫!你怎麼來了!?”
呂蘭清有些生氣:“我再來晚一點你就走了!”
元汀蘭知錯似的低下頭,用腳尖在地上打轉,不好意思道:“我以為你還在塘沽呢,這不準備去塘沽坐船的時候再見你嘛...”
呂蘭清瞪了她一眼道:“你就在這跟我說?”
“噢!對!快進屋!”
元汀蘭為了工作方便,在大公報館附近的洋房裡租了一間小屋,屋子不大,但佈置得十分講究,屋內擺訪整潔有序,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
元汀蘭讓呂蘭清坐在小沙發上,為她倒了一杯咖啡,自己則坐到書桌旁。
元汀蘭問:“你來天津做什麼呀?”
“我前幾日看完了《女子世界》,想著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