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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不顧家中艱難,執意讓自己留在塘沽學習的女人。
此刻,她覺得女人真的好難。
這次談話後,呂蘭清對於籌辦女學的想法又堅定了幾分。
如果真的不能參與女子公學籌辦,我就用自己的三千兩,自己辦一個女學。
呂蘭清帶著這樣的想法,又去拜訪了幾次嚴修,卻一次都沒有見到他。
也不知是真的不在,還是想要避著自己。
呂蘭清別無他法,便溜去了柳秀娥所說的地址,遠遠地看到了屋裡抽著大煙的柳父。
他頭髮早已全白,菸灰色的長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風一吹,便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臂。
他的雙眼渾濁,不抽菸時,就坐在門前的搖椅上,隨著搖椅一晃一晃的,眼睛愣愣地盯著天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一天,呂蘭清忍不住敲門拜訪,將柳秀娥的情況告訴他。
柳父聽完,沒有說什麼,只是將雙肘壓在大腿上,頭埋得很低,佝僂地坐著,一口又一口的吸著大煙。
呂蘭清心頭漸涼,便要辭別。
走到門口時,卻聽見柳父沙啞著嗓子道:
“讓她回來吧。這麼多年,是我沒用,讓她受了委屈。”
呂蘭清把這個訊息告訴柳秀娥那天,劉大郎衝到醫院,拽著柳秀娥要回家。
呂蘭清和醫院的醫生將他拉開,怒道:
“你要是強行把她帶走,就把這幾天的醫藥費都給我!不多不少,剛好三十個銀元!”
劉大郎這才作罷,指著柳秀娥惡狠狠道:
“等病好了,你要是敢不回家,就別想你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