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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知州許汜的宅邸,從三天前便沉寂下來,沒有往日歡宴達旦的熱鬧,門前的車馬也顯得稀疏。倒不是知州許汜即將倒臺,而是他病了,所有的訪客,他都拒絕會見。
不過盧瑟卻是例外,盧瑟是他專門派人去請來的。事實上,他一大早就派人去鄉下的盧莊請盧瑟,途中恰好與盧瑟錯過,得知盧瑟到了江州,便又立刻到了盧氏宗族來尋。請盧瑟時也不是說江州知州有請,而是春雨中一晤的舊友,當盧氏宗族的長輩們聽到那來請的親信這樣說時,神情要多古怪便有多古怪。
許汜是不是無能之輩,他們這大宗族中人是最清楚不過,而許汜竟然如此客氣地對待盧瑟,這背後含義,他們更是心知肚明。就連盧漭,他雖然不把一個知州看在眼中,可也知道受這樣一個知州重視,對於盧氏的產業來說會有多大的幫助,而這些產業,又將轉化為他在劍廬門派中的地位!
想到態度再度發生變化的那位六叔祖,盧瑟心中便微微有些不屑,這個世上的修行者,他看到得也不少了,無論是玉隱門中的那些高手,還是他的這位叔祖,都太過於貪婪與自我中心了,他們考慮問題,根本不將普通人的感受放在眼中。
或許,他們以為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普通人與蟲蟻草芥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才會如此狂妄吧。
“盧公子,這邊請。”
盧瑟進知州府走的並不是正門,而是側門,但盧瑟並不以為這是知州許汜輕視他,相反,這更證明了一件事情,許汜遇到大麻煩了。
許汜半臥在床上,心情煩躁不安,當聽得外邊的腳步聲時,他立刻又躺了下去,直到來人輕輕說道:“大人,盧公子來探望大人了。”
“許公前幾日還是生龍活虎,今日為何就病榻高臥?”既然要裝一個隱逸中的名士,那麼盧瑟當然要有幾分名士的輕狂,他在外笑著調侃道。
“盧少兄來了,那我便有救了!”許汜大喜,從榻上翻身起來,也不顧著腳上未穿鞋子,親自開門:“盧少兄快快請進!”
盧瑟看了看他的氣色,眼睛發紅嘴角起泡,分明是焦躁過甚。這位知州眼光很好,有識人之明,但是養氣上卻差了許多。
“許公遣人召晚輩,不是是有何吩咐?”盧瑟問道。
“我知道盧少兄足智多謀,絕非池中之物,現在我遇著一樁大麻煩,須得少兄救我!”將盧瑟拉進屋子,許汜立刻又關上門,恭敬地給盧瑟行禮:“我只是一區區知州,不敢吩咐盧少兄,唯望盧少兄念在你我相談甚歡,還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救我一救!”
盧瑟眉頭挑了挑,許汜的麻煩還不小,如此謙卑,豈是易事?
“許公先說情形,盧某知情形,未必有計。”
以許汜權勢,他當然不會求盧瑟在別的地方幫忙,無非是問計罷了。許汜嘆了口氣,面上微微露出窘色:“許某胸無大志,唯好色耳,這次麻煩就是出現在好色上。”
“許某為江州知府,實際上是朝中儀王之所薦……”
許汜的麻煩來得還真大,不僅僅是這江州,其根源還是在於大唐朝廷上的爭壓。如今大唐天子年事已高,雖然有修行門派煉製的靈藥,但畢竟只是凡人,加上政務繁忙又好於女色,活到七十歲已經精衰骨朽,因此,繼承問題就成了大唐如今的頭等大事。朝中兩位年長的皇子,一位是年過四十根基深厚的瑞王李潤東,一個是三十出頭野心勃勃的安王李潤標,原本就爭得不亦樂乎,偏偏現在天子寵愛的香姬兒子李潤奇也已經十二歲,香姬正在竭力吹枕邊風,要求讓自己的兒子為太子。
許汜沒有和這三位風頭正健的皇子扯在一起,他的靠山是默默無聞的儀王李潤平,原本就是作為一個逍遙派立身避禍,可是他想如此,那三位皇子卻不肯放過他,畢竟江州這個位置甚為關鍵,控制住這裡,不僅能有更多的金錢來拉攏大臣蓄養死士,更能夠掌握近三分之一的大唐水軍。
“我雖是無意投靠這三位皇子,可這江州別駕卻熱衷得很,他是安王的人,而我與這位安王關係又是不睦,他便想取我而代之,這些年來沒少使絆子,但在我手中吃了幾次虧後,已經安穩了兩年,我只道他不再惹事,便未曾防備……我也不瞞小友,我好色,他便投我所好,送來一位千嬌百媚的使女,這使女頗得我寵幸,我猜想,便是她將我的知州大印盜走了。”
“知州大印被盜走了?”盧瑟眉頭緊皺,這可是大罪,知州日常公務經常要用到大印,若是遺失,按照大唐律,不僅知州要被免職,而且還要流徒兩千裡!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