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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袞!”
聽得這兩個名字,盧瑟挑了一下眉頭。
“都閉緊些嘴巴,慶家的人跟在後頭。”就在這時,
最前的舒捨得突然停下了扒子,一處處地吩咐道。
聽得慶家的人跟著眾人,獵人們都變了顏色,盧瑟再次挑眉,若只是一次搶走眾人的獵物,還可以說是平時互相看不順眼的獵隊鬥氣,可緊緊跟著眾人,加上聽說了慶家以前的行徑,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就大致可以猜出了。
“那當如何是好?”關悅也慌了,面對雪原巨熊他不怕,但面對修行者他還沒有這個勇氣,人原本就比野獸更為兇殘狡猾,更何況不是普通人的修行者!
“若只是慶長春,乘著這機會殺了就殺了。”如同岩石一般穩定的舒捨得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一句暴烈的話語,倒是讓盧瑟心中一動,舒捨得又道:“此次只能憑天由命了,慶家的老二跟來……”
“要不我們回頭!”有人道:“最多是窮個一年罷了,總比丟了性命強。”
“回頭?卻也要他慶家同意。”舒捨得淡淡地道。
“那該怎麼辦?”又有人問道。
“這是舒家與慶家事情,六位花錢相隨的兄弟原不該捲進來,因此過會兒我尋個地方將你們藏起來,扒子是不能給你們了,慶家的人肯定會發現扒子的蹤跡,我們會留下足夠的糧食和武器,關悅,你護著他們回頭,回去跟大小姐說,咱們舒家要還想吃這口飯,就得有修行者。”舒捨得平靜地吩咐道:“這些年來舒家沒虧待咱們,如今是賣命的時候,其餘兄弟就跟著我與這修行者鬥鬥,我呸,慶家的蠢貨,便是修行者還是蠢貨!”
他這罵聲一出,眾人都大笑起來,顯然,他們對於慶家的人是瞧不太起的。
“我跟你們一起。”盧瑟慢慢道。
他此言一出,舒捨得面色皺了起來:“盧兄弟,你不是一般人,我雖然只餘一隻眼卻也看得出來,但是你便是再厲害,也鬥不過修行者,能避開還是避開吧。”
盧瑟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不怕死。”
大夥兒都是男人,因此這話一出,眾人都鬨笑起來。看著這些粗豪的漢子,盧瑟心裡微微一動,他說不怕死是假的,因為他要收拾慶家的那個修行者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這些普通人漢子,他們才真正是不怕死啊。
“智慧與勇氣,普通人能成為萬物之靈,絕非僥倖。”
除了盧瑟外,其餘幾個人都要離開,眾人也沒有嘲笑他們,只是留下了充足的乾糧和武器。將這幾人與關悅分在一組,關悅也不矯情,低聲叫著那五人吩咐什麼。眾人又套好雪扒子,這次速度就要快多了,到得傍晚時分,他們經過一片雪甸子時,便將關悅等人放了下去。
“用雪把自己埋好來。”盧瑟聽得關悅似乎說了這樣一句話。
望著這幾人遠去,盧瑟回頭看著舒捨得:“他們這樣能避開麼?”
“能,慶家的人跟著雪扒子的印跡,少幾個人他們看不出來。”舒捨得輕蔑地笑了笑:“那個慶家的老二,雖然是修行者,可總不能盯著我們每一個人吧,修行者高高在上,哪裡會做這些苦役……哼哼,關悅家中還有老孃,剛娶的媳婦兒沒有香火,所以我讓他走,盧兄弟,你原也該走的。”
“呵呵。”見他這模樣,盧瑟笑道:“跟著舒大哥,我覺得沒啥可怕的。”
“那是自然,今日我就要讓慶家的蠢貨知道,誰才是這片雪原的主人。”舒捨得眼中冷光閃耀了一下。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智慧,當夜,慶家的人幾乎沒有睡安穩來,他們的雪原群時不時地便發出狂吠,叫得眾人不得安寧。次日起來時,每一個都是瞪著紅通通的眼睛,便是慶爾袞,也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樣。
“二爺,昨夜有人搗鬼!”見眾人都這樣子,慶長春低聲道:“定是舒捨得,他最慣弄犬的……”
“叭!”
慶爾袞一記耳光拍在他臉上,神情冷得象冰:“你這狗奴才,自己無能便說別人搗鬼,我在這裡,有沒有人搗鬼我還不知道?”
慶長春這時才想起,慶爾袞這修行者在,如果舒捨得一個普通人也能搗鬼,豈不意味著慶爾袞給一個普通人玩弄了?他臉色發白,立刻跪了下去,不停地抽著自己:“奴才不會說話,該打,該打!”
慶爾袞哼了一聲,等他抽了十多下之後才捏腔拿調地道:“罷了,你也是心急……我也懶得與那群凡夫俗子玩什麼把戲,追上去,告訴他們,若是不乖乖帶我去尋熊,便盡數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