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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蘭與章玉沒有盧瑟那麼多擔憂,身為修行之人,這些風浪她們並不畏懼,而且辛蘭可以御劍飛行,也就意味著實在不行的話她們還有一條退路。
雖然她們還不象那些修行者一樣將普通人視為可有可無的存在,但若說她們對普通的陌生人會有什麼情感,那實在是騙人的。只有盧瑟是個例外,雖然自家公子五靈短缺,可以辛蘭和章玉面前,這位公子實在神通廣大的到了神秘的地步。
足足在海上飄了兩天兩夜,風浪才真正平靜下來,可對於這艘小小的漁船來說,更大的危機又來臨了。
船上的淡水儲量不多,因為荊揚海峽的海水鹹度不高,完全可以直接飲用,可經過兩天風浪,他們正想飲用海水時,發覺這海水已經鹹得發苦,顯然,他們已經被風浪帶出了荊揚海峽。
船上帶了羅盤,可是羅盤也無法確認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放眼四望,都是茫茫的大海,而天上又陰沉沉的都是雲,連可以供給他們辨別方位的星辰日月都看不到。
漁民這下是真慌了,水少只能節約著用,因此他嘴上都起了泡,也不曾喝上一口,最後還是盧瑟看不過去,令章玉從乾坤袋裡取出清水,才讓漁民安下心。
“原來是幾位真人……萬幸,萬幸,小人此次能得活著回去,定在家中供奉幾位真人的牌位,早晚上香。”漁民跪下來道。
修行之人可是高高在上的,這幾位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要搭乘他的船,可若是他們不高興了飛騰離開,自己這小船如何能在大海中多支撐?
漁民打的主意盧瑟自然猜得出來,不過他很是同情,這是求生的本能,又不至於危害他人,能成全就當成全。
“你們時常遇到這樣的風浪麼?”章玉好奇地問道。
“在海上討生活,誰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那漁民苦笑道:“仙女有所不知,咱們海上之人,能活過四十歲的百中無一,活過三十歲的也最多三成。”
章玉默然,她看了盧瑟一眼,身為受過苦的人,她自然知道,這個漁民並未撒謊。
“若是遇著風浪,你們可有什麼自救方式?”盧瑟問道:“比如說象今日這樣的情形,一般你們會如何去熬?”
“還能如何,這次是小人僥天之倖,得有仙人登舟,否則便是隻能在海上隨波逐流,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回去,運氣不好,耗得水乾食盡……”說到這,那漁民聲音發顫:“小人曾祖父、祖父、父親,三代沒有一個是在床上故去的,都是乘船出海失了音訊。”
“那你們為何還要入海,在陸上不一樣可以有生計麼?”辛蘭奇怪地問道。
“小人是吳越國人,吳越多山地狹,陸上哪裡有生計可尋?”漁民嘆息了一聲:“為商賈則須得課重稅,為農夫則須得服勞役,家中債主從不少,七月收米九月飢,若是災荒年月裡,那稅吏來了催租要糧的,哪一個不是家破人亡?小人在海上討生活,靠著老天與海神保佑,一下去得有收穫,便是一餐腹中不飢,不必聽著家中孩兒餓得直哭,也不必看著妻子衣不蔽體。這樣下來,便是冒著風浪之險又算得了什麼?”
這漁民是有幾分見識的,說起話來讓盧瑟心中一動。
所謂苛政猛於虎,如今天下諸國戰亂,各國之間爭鬥已是曠日持久,即使是這三十年來沒有什麼大混戰,可小戰事還是不斷,象吳越這樣的小國,還必須拿出錢帛糧食來貢奉大唐、楚和其餘的國家,加上又山多田少,百姓確實極為困苦。
“修行之人,只知道驅使百姓、歧視百姓,卻沒有用自己的修為為百姓做多少實事,即使有個別願入世積攢功德的,也都是為了結善因善果,所做所為能造福一兩家人便是到頂了。如果拿地球上相比,修行之人就是掌握了資源的精英,他們一昧利用手中資源為自己謀利,卻不願意將之轉化為可以促進百姓生計的生產力……”
這樣的念頭,也只是盧瑟這樣的穿越者才會生起。
他想到自己的志向,就是利用修行者的各種神通,為普通百姓多做一些實事。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這裡的天,就應該是百姓,而人則是那些掌握了修行神通的修行者!
這並不是單方面的施捨,而是雙方的互利,單方面的施捨不可能長久,唯有雙方的互利,才是長遠之計。
須得為這世界構建一個修行者與普通人互利的長遠之計才行,盧瑟心中想。
善念一起,在通天幻境之中,一道光束從穹頂射來,直照在通天塔上,光芒如煉披下,通天塔頓時金光閃閃。陳摶原本藏在喚魂木中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