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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沒為他的家人想到一絲半點!
“你以為我為著自己才這樣?!”和琳憤怒地吼了一聲,“我是為你啊哥!你從來都比我聰明冷靜有決斷,可你去了金川回來就變了!”
“夠了……”和珅痛苦地閉上眼,“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和琳,我絕不連累你。
和珅回城後直奔傅公府,見若大一個公府皆掛白張喪,大門緊閉,便知傅恆已去,閤府舉哀,心裡也擔心福康安不知要如何傷心,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偏門的臺階,對著兩個守門的家僕道:“兄臺,我想找你們福三爺,可否帶為通傳?”彼時傅府誰人不知三少爺受旨平叛去了,但誰願意對個不相干的人去說,不耐煩地只道:“傅公府為老公爺發喪,閉門謝客,你不知麼?!”
和珅此時才見到偏門上居然還張著展小紅燈,貼著不大的喜字,眉心一簇:“既是發喪,又豈會有紅事之徵?”“這是咱們三爺的側夫人受了皇恩要扶正做一品夫人——這是天大的恩寵什麼紅事白事的!”另一個人拉拉他衣角:“同他這樣的人說這個做什麼?!”
和珅僵在原地——側夫人?他與福康安相交數年,為何從未聽他說過早有側室?!
“若有相負,天不假年”,言猶在耳,難道只是他一相情願?和珅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才能勉強冷靜下自己發麻的腦袋——
不,他不相信福康安會騙他。無論如何,他要見到他再說!他僵笑著摸出身上最後點瑣碎銀子遞過去:“還請兄臺通融——”話音未落,手裡的碎銀就被一掌打飛,滾出數米開外,和珅愕然。
“我們公府是按軍法治家,從沒下人敢授受私銀的。”那傅公府的奴才哪看的上這麼點東西,譏諷地說道:“再說了,你是什麼身份,隨便就敢這麼來見我們三爺?!”
和珅的臉頓時騰地紅成一片,每個字都象紮在他心上似的,疼地出血。正僵持著府門忽然開了,福長安依舊穿著孝,氣宇軒昂地穩步而出。
和珅不願此時見他忙忍著氣回頭就走,福長安偏眼尖看見了,一個箭步踏前抓著他的手腕:“和珅,我正要去找你呢!”見他神色不對,忙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略一想便明白了大半,回頭對著已經嚇傻了的門子就是一個窩心腳:“你們敢對他不敬?吃了豹子膽了?!”
和珅抓住他的手,虛弱地搖著頭道:“算了,長安,算了。”
“這些狗奴才!現在連我都不放在心上了。”長安憤憤不平地說完,又問:“你是來找我?”頓了頓,自我解嘲地道,“自然不是,你定是找哥哥的——可不巧前兩日他才剛剛奉旨去了山東平亂——他難道從沒與你說過?!”
他沒對他說的,又何止這一個?和珅面弱氣白地指了指門上的小紅燈:“這個是為著你哥哥他娶親?”
福長安眸色一沉,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末了卻仍是慢慢地道:“哪算什麼娶親,不過是將從前的一個偏房扶正,封了誥命賜鳳冠倒是辦的風光體面——這也是皇上的如天大恩罷了。”
和珅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抬眼輕聲一笑:“既如此,我知道了。”說罷轉身就走。福長安連叫幾聲沒叫住,便也住了腳,面色凝重地目送他離開。
他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惶恐不安,卻不知從何而起。
和珅神色恍惚地走在東門大街上,四下裡車馬如織行人如梭,卻彷彿不與他相關一般,已是有些魂不守色,直到肩上被人一拍,他猛地回頭,才發現海寧站在他身後,一臉驚喜:“和珅,可找到你了!”
“……海寧?”和珅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海寧已是興奮地拍著他的肩:“我本是跟著福三爺去了龜蒙山的,途中三爺忽然又命我回來,說要把你一起帶去——我還勸他,和珅剛從金川撿了條命回來,何苦現在就要——”
“帶我去!海寧!”和珅象忽然活了過來,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帶我去見他!”
無論如何,他也要見他一面,問個清楚明白。
:絕後患董鄂施毒計,斷前情致齋殤己身
和珅騎馬跟著海寧且行且走,直奔到快至通州地界,四下裡已是人跡罕至滿目荒蕪,和珅一路魂不守色,至此才抬頭問道:“大軍若望山東去,不是這條道啊?”海寧忙拉住馬,一臉著急地道:“大軍自然望另一條路走,福將軍是特特地單身折返回來等你——就在前頭的玉皇廟裡,眼看著就要到了!”
和珅只當福康安也有一肚子的話要與他解釋,忙快馬加鞭地趕去,那玉皇廟雖有了年歲的了,修繕卻極完美,正殿裡的老君像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