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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若木收縮兵力恃刮耳崖天險廣鑄碉樓密佈火力,又是個膠著局面。”
“小金川土司僧格桑論武略和索若木相比那是烏鴉比鳳凰——桂軍門攻小金川易,攻大金川卻是千難萬難,再加上索若木前番大勝,糧草軍火悉為所奪,官軍要勝他們——哎……”和珅一門心思地籌劃,哪裡注意到福康安臉色在提及索若木之時又迅速地陰沉下來,還在細問哈巴思,“早聽說索若木在昔嶺一帶五里一卡十里一碉防備甚密,咱們先前派出去的兄弟都沒能活著把信送出去,這次怎麼——”
“這次是咱的人誤打誤撞走了條捷徑——原來我們所在的這片草甸就在刮耳崖下,東向峭壁,攀援俱絕,竟比刷經寺離刮耳崖更近!只因人蹤罕至因而那索若木不曾在此地設防——前幾次送訊出去的人走的都是老道自然過不了重重碉卡,這回是從懸崖上翻出去,直接就越過了刮耳崖!”哈巴思舔了舔唇,也有些激動難奈,“那路也的確難走,荊棘橫生坡陡路滑一不留神兒就滾下去葬身谷底——因此去了五個人只有一人回來,還是去了半條命的,如今還在治傷。”
“傳令下去,務必救下此人,他立了大功,按我原先說的,回去後立即保本,賜官賞銀——”福康安忽然頓住了,象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和珅的手,“我有辦法把索若木連根拔起了!”
什麼?和珅有些沒回神——之前他們在犯愁的不是如何衝出重圍與阿桂大軍會合麼?
“就是八個字——裡應外合,攻其不備!”
和珅瞬間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
“回去詳說!”福康安翻身上馬,興奮地雙眼都泛上了紅光——索若木,我就看看你與我之間,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刮耳崖大寨裡此刻正接待一個特殊的訪客。
索若木似乎專心地把玩著掌中的金質懷錶,許久才漫不經心地瞟了站在他面前的洋人一眼:“貴使的意思是——你能幫助我們對抗大清?”
約翰遜鬆了鬆領結,操著生硬的中文道:“對的,我們不便出兵,但是,大英帝國可以給你們武器——比清朝還要,先進的火槍大炮——”
“然後呢?”索若木笑了,輕巧地將懷錶丟還給他,“我們與大清打得不可開交你們就能趁虛而入,侵佔金川?”
約翰遜聽不懂“趁虛而入”但聽懂了“侵佔”二字,趕忙擺著手一個勁地說:“不不不,我們是友好,厄——鄰邦,來幫助閣下的,清朝太強大了,沒有我們的幫助,閣下無法堅持到勝利的。”
索若木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到約翰遜面前,高大的身形壓得他有些侷促不安——“友好鄰邦?就象你們對印度那樣?友好到把皇帝趕下臺後直接佔有他的國家?”
“那不一樣!”約翰遜趕緊搖頭,“閣下可以一直做金川王,我們偉大的女王陛下不會貪圖閣下一點領土!”
索若木眯起眼,他當然相信這英吉利國不把金川這百里之地放在眼裡——他們想要的是以金川為踏板進而謀取西藏!從印度到尼泊爾,一步一步地逼到了西藏門口——但他們還在忍耐著按兵不動,那是在刺探大清的國力空虛與否!如果大清象印度莫臥爾王朝那樣腐朽無用,那麼他們要吞併的或許不僅僅是一個西藏!他轉過身去,淡淡地道:“請回吧,帶上你們的火槍彈藥,我們金川不需要。”
“閣下請再考慮一下!”約翰遜顯然沒想到索若木如此乾脆地拒絕,頓時急了,“清朝皇帝又加兵數萬,閣下守著大金川一隅之地能撐到什麼時候?大英帝國是真誠地想要幫助閣下脫離清朝,成為一名尊貴的王者——您為什麼要拒絕我們的好意?”
“我的確想做金川王,但卻不想做你們英吉利的屬國!”索若木森然一笑,“向你們求助等於與虎謀皮,我索若木大是大非還分的清楚——就是有朝一日我兵敗身死向乾隆投降也絕不給你們半點可乘之機——給我押出去,鳴炮送客!”
乾隆三十七年十一月,阿桂整軍再次大軍壓近大金川腹地,調三十門大炮晝夜炮轟刷經寺一線五百處碉堡,副將軍海蘭察領軍自西南攻克堡壘碉卡兩百餘座,金川藏兵分道抵抗,死命拒戰,攻了一二十日,雖轟壞城堞數處,仍被藏兵補好,一反清軍攻略小金川之神速,作戰整三十天再不能將戰線向刮耳崖推近一步——藏兵卻也因此死傷慘重,刷經寺附近留下的屍體成堆成垛,就連寨口的溝渠河道都被泛著紅沫的血泊堵的水都難流。
“嗎的個巴子的!”岡達克從山上遠遠俯視著硝煙瀰漫火光沖天的刷經寺戰場,狠狠地踢了一腳身邊的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