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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世兄不僅平安歸來,還立了平定金川的大功,不僅是傅公,就是皇上也必龍顏大悅的。”

“大帥折煞我了,您是主帥,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參將怎敢與大帥平起平坐?”福康安抬起頭來,阿桂已經是五十開外的人了,雖然依舊是精神矍鑠,但臉上深刻的皺紋較年前又多出好些,可見操勞憂心之度,他嚥了口口水又道,“至於平定金川,那是上有皇上天威赫赫下有大帥運籌帷幄,我福康安不過是在陣前效犬馬之勞,何敢貪功?”

阿桂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攜他入帳:“我原是你父的手下,論交情叫你聲世兄也不過分——若不是你想出個趁其不備內外夾攻的法子,金川哪裡能這麼快攻克,報捷的帖子早八百里送到皇上熱河行在,你也不必過謙——虎父無犬子麼!”阿桂原還要說下去,見福康安目光漂移心事重重,竟不似大勝之象,他是十足城府八方觀色之人,輕易不行差踏錯的,因而開口轉了又話題,玩笑似地道:“你也該把我的人還給我了吧?”

“什麼人?”福康安彷彿沒反應過來地驚愕抬頭。

“和珅呀——他還是我的戈什哈,沒錯兒吧?據說這次他也是立了大功?你啊把他一留留了大半年,怎麼?真捨不得還我了?”

福康安面紅耳熾地猛站起身子,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尷尬地咳了一聲:“厄,是,從峭壁上翻過刮耳崖的詳細路線,是他制定的……”阿桂平常是正經嚴肅的一個主,只有此時才能松泛一刻,卻也不肯過了,因而一笑而罷:“和你說笑而已,不過一個親兵,你要他,那是他的福氣。”

福康安怔怔地站著聽了,不覺浮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好不容易向阿桂報告完畢,出了帳的福康安心情卻一點也沒放鬆,四周不斷有清兵經過,請安問好之聲不絕於耳——他的傳奇經歷已經傳遍全軍,幾乎被人當做了起死回生拯救危局的戰神來崇拜——他只能一一地點頭敷衍了,腳步卻是不停,飛也似的來到一處隱蔽的營帳外,手舉起又放下,再舉起,遲疑了半天終究是放棄了,恨恨地回身就走,沒幾步又停下來想了一瞬,面帶不甘地叫過一個親兵,猶豫了半晌才道:“你,去把海寧叫來。”

和珅此刻卻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外出,見著海寧掀帳進來,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略點了點頭,瞥見他額角上蹭破了一大塊皮隨口問道:“你受傷了?”海寧雖然不知道和珅為什麼在清軍完勝之後反一直鬱鬱寡歡的樣子,卻沒望深處想,傻呵呵地一摸腦袋,“哪能啊!我是最後一批衝上刮耳崖的——那些金川兵都被宰到招架的氣力都沒了哪還能傷我呀?我這是衝地太猛叫自己人的刀柄子給蹭到了——”

和珅不說話了,扣上最後一顆盤紐就往外走,海寧忙一把攔住了:“這不早不晚的你去哪?”

“上刮耳崖。”

“瘋了你!那麼一大片死地兒還沒收拾停當你上哪幹嗎?”

和珅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望外走,他至少還能給索若木立個衣冠冢吧。海寧一步步地跟在後面說個不停什麼桂軍門今晚慶功宴指明瞭要你出場什麼你這時候上刮耳崖天黑了還不一定能回營旁人若問起來該如何辯解等等等。直到和珅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對海寧道:“你跟來亦可不跟來亦可,其餘的不必多說。”海寧目瞪口呆地看著和珅策馬揚鞭而去,覺著他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可心裡又擔心萬一刮耳崖上有一兩個金川餘孽沒死絕,和珅單槍匹馬地去沒準會有個什麼危險,呸地吐了口唾沫,認命地想上馬去追,腳剛剛一踩上馬鐙,手臂就被人輕輕一搭,他一回頭嚇地差點又要從馬上摔下去:“福福福將軍……”

和珅一路風馳電掣而過,翻飛馬蹄將蔓草枯葉踐踏地支離破碎,山間道路兩旁的岩石樹木彷彿都還帶著數日前那場空前慘烈的白刃戰的血腥氣,在慘淡的日光下嶙峋矗立著。和珅憑著記憶縱馬前馳到已經化做一堆灰燼的官寨前,舉目望去,大金川聚全部之力歷經兩代三十年才修築完成的巍峨碉堡官寨,都隨一把烈火燒地片瓦不留,如今只剩寒鴉聲聲,荒煙嫋嫋,衰草連連,竟是無處話淒涼——究竟人為了什麼才如此岌岌營營地去追求本不屬於自己的一切,索若木你聰明一世,卻至死不能堪透,可滾滾紅塵之中,誰能真個堪透——他和珅,也一樣不能,永遠不能。

他從懷中套出一件折得極整齊的藏袍,這是索若木死前所著的戰衣,即便數日過去,上面沾染的濃重的血腥味依然揮之不去。將袍子輕放在地,和珅抽出多倫寶刀來——當日被索若木折斷之後他尋機又仍舊鑲好了,只是再不願用來殺人——彎腰一刀一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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