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傅公府的別院——那麼個小地方,不過就是我名下奴才孝敬我隨便玩的——你什麼時候成了如此俗人——”
“我一直很俗。”和珅第一次打斷他,“我沒你想的那麼單純熱心——我第一次幫你認罪的時候我就已經得罪了安順,我故意接近你是想讓安順投鼠忌器——”
“我知道我知道!”福長安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好歹也在相府里長了十三年,誰安什麼心,誰想接近我,我分的出!實話告你,我知道開始你是故意順我的意來,但之後咱兄弟相處,你有幾分真心,我看的出——你就是對我的脾胃,成不?總之,你不走,我也不走,你知道我的脾氣,無法無天慣了的,看誰抗的過誰!”
和珅這次真的是啞口無言了,不愧是兄弟,這番強硬霸道的說話口吻,活脫脫又是一個福康安!
最後和珅畢竟坳不過說到做到的福長安,坐著軟轎被抬離自家,心裡還嘀咕著:他不算破誓不算破誓,與自己有仇看不起人的是福康安,福長安磊落丈義熱血少年,自己不過是不想辜負良友。經過院子時,他特意地轉頭一看,馬佳氏礙著福長安的人不敢出來,獨自掩在簾後,又是怨恨又是不捨地張望,再眼睜睜看著他逐漸遠去,兩眼紅腫的厲害。他不想再看,慢慢地回頭閉上了眼——人之一世哪……
福長安很快從家裡撥了兩個家生奴才來伺候起居,一應吃食用度都比照公府,把個劉全喜的眉開眼笑,常叨唸福四爺仗義疏財人又細緻,是難得的好人。福長安自己也常常過來,倒是不象半年前玩心那麼重了,倒經常問些軍國大事來請教和珅。於是和珅知道乾隆三十五年秋,乾隆爺終於勉強同意罷兵議和,只待與緬甸國王簽定朝貢和議,傅恆就可以還師中原。依乾隆的心性自尊,能同意和議收兵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福長安也點頭說這事能成多虧了五爺,說遠征緬甸並不是要將它納入版圖只要他們國王知道禮尊天朝,教訓教訓他們的狂悖也就是了,如今徵緬三年,將士苦戰,費銀無數,縱得緬甸全境也不足以償其勞——不如見好就收。皇上也就聽了,才下令招還阿瑪。
和親王弘晝,人稱五爺,是乾隆唯一還在世的嫡親兄弟,這位主看著放蕩不羈荒唐生活,實則是乾隆心底最最信任的“自己人”。能說動他來透話,這福康安倒也不簡單。他畢竟不想他阿瑪久勞無功地在雲貴緬甸耗下去。和珅坐在扶椅上回想著先頭長安同他說的一番話,思拊道:不過,這乾隆爺可不是個耳根子軟的庸主,心裡只怕也清楚的很,再打下去也是得不償失,真要鬧騰大了,戰事糜爛波及中國,這雲貴兩省土民甚多,若再一起參合進來,那可真是難以收拾了。
“和爺要是再這樣費心耗腦地思量下去,這傷啊,只怕一百年難好。”大內太醫院的醫正在京城裡出了名的金貴,雖不比御醫只能為皇家服務,可尋常仕宦人家想請他切脈,那是捧著診金求也求不來的,不料自己號脈,眼前人卻似乎渾不在意自己的傷,自顧自的魂遊太虛。見和珅回神過來抱歉地一笑,才又皺著眉繼續道:“和爺腦上的傷雖不甚深,但曾反覆感染過,又兼風寒發熱之症,全好已是不易,想不留下一點後遺症更是得好好調理。”
一直在旁看他診脈開方的老僕急了:“那可不成,我家主子說了,要和爺一點毛病都不落下!”
那太醫頓了一下,似乎對此頗為忌憚為難,最終只得道:“我勉力而為。和爺傷後失於調理精氣虧損,最好天天熬老參湯滋補身子——長白參黨參都不行,最是燥熱不過的,對傷口癒合沒好處,要尋朝鮮供過來的高麗參,切盡根鬚釅釅地熬成湯服了溫補才好。”劉全聽著已經傻了眼,自己去哪尋這些個稀罕物是!和珅卻不在意地一笑,自以為不過是那太醫危言聳聽,哪裡吃的起這個。
可隨後的幾天,飯後老僕必送上一鍾老參湯,其色嫣紅其味醇厚,斷乎不是凡品。和珅不由地犯起了嘀咕:這福長安雖然錦衣玉食的相府公子,但要弄這些東西,該不算易事,為他這麼豪奢,也不值當。
晚上和珅總習慣一個人在背風處慢走幾圈權當活動筋骨,圈走下來就有些頭暈眼花——雖是比先前症狀輕些了,但那醫生說的話果然不錯,這傷不比皮外尋常傷口,若失於調養,莫說領兵上陣馳騁沙場,就是行走活動都有後患。那老僕從來是亦步亦趨地跟著伺候的,見狀忙跟上來扶他坐下,又要上參湯,和珅擺擺手:“哪裡那麼嬌貴了。原先在家養傷也並沒天天吃——”那老僕賠笑道:“如今既是傷著,與以前怎麼一樣?再說今天才又送來好幾斤老參,爺放心,短不了的。”和珅只當是福長安盛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