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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什麼,你還那麼小,要走的路還長得很哩,”老貓繼續邊吃邊說,這回像個長者了,“我在你那麼大的時候,也還沒開眼呢,要知道,在我們這片大陸上,沒有超能力是不行的,但是想要只靠超能力生存下去,同樣也不行。”
“那,老貓你是一直都沒有使用過自己的超眼嗎?”亞可問道,想要打探下老貓的過去。
“當然不是,要是當年沒有開眼的話,我也不可能去參加卡修克戰團——也算是戰團吧,你要知道那班人都是什麼樣的人。”
老貓放下碗筷,神色黯淡下去幾分,像是回憶起往事,走到深處的床枕下面翻出幾個又鏽又鈍的三角飛鏢,和之前射在門上的相同。
“那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呢,為什麼後面就一直不能開眼了呢?”
“說來話長——我問一下,你有見過黑色的超眼嗎?”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黑色的超眼……”亞可搖搖頭,他記得裡青老師講課的時候說過,我們這片大陸上存在的超眼只有八種顏色,包括他見過的褐色、粉色、白色還有綠色超眼,其他還有紅色、灰色、藍色和黃色,哪裡來的什麼黑色超眼?
老貓拿起那幾個三角飛鏢,放在手中數數正好三個,將他們包含在手心,有些隨意地一甩手,三枚飛鏢從其手心輪流發射,只聽一聲金屬碰撞聲後,三枚飛鏢卻同時刻地分別釘在窗子的三根木柱上。
只見那三枚飛鏢輕巧又迅疾地從亞可的眼邊飛過,如一陣風拂面一般,感知不到存在,等他從驚慌中反應過來時,那三枚飛鏢已分別命中三根窗柱。
“輪流發射的那三枚飛鏢,卻同一時刻釘在木柱子上?”亞可想道,“想不到老貓竟然有這樣的身手。”
不僅是他沒想到,曾經拿石塊、香蕉皮欺負老貓的那些小孩們,也都沒有想到,他們單知道老貓是個皮糙肉厚、老實巴唧的老好人罷了。
“唉,手感還是不如以前年輕的時候啊。”老貓狠嘆口氣,坐下搖搖頭,臉上的白色鬍鬚也抖動著。
“那這麼說,老貓曾經的道具應該類似眼前的這幾枚三角飛鏢,”亞可略低下頭思慮,“說明老貓曾經應該是能夠開眼的,但之後由於某個意外,導致自己無法開眼,而那個意外,或許就和他所說的黑色超眼有關。”
“今天早上我看見你拋石塊扔到湖泊對岸,力道十分不錯,只是還缺少一些準度和技巧,”老貓打了個哈欠後慵懶地躺到床上去,明明裹著厚重的衣服卻還蓋上棉被,“門窗上那幾個飛鏢就送給你吧,等你學會了今天我使出的這招,再來找我吧。”
亞可聽罷,遲疑了一會,費了好大勁才拔下木窗柱子上的三個飛鏢,接著想要去拔門上的飛鏢時卻怎麼也拔不出,又怕耽誤老貓休息,便只好掩門作罷。
穿過滿是破布垃圾的泥路後,再關上老貓家的木柵門,他的腦中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像老貓一樣扔出那三枚飛鏢。
“簡單,一定是速度不同的原因,”亞可左拳拍右掌,一口咬定,“同時扔出的三個飛鏢中,第一個速度最慢,第二個其次,而第三個速度最快,這樣就能在同一時刻擊中。”
第二天凌晨,他早早起床來到自己門前不遠的一顆大松樹下練習,那顆松樹有著無比粗壯的樹幹,常年枝繁葉茂,其上經常能見到棲臨的大鳥以及跑動的小松鼠。
亞可先是在樹幹上畫了個半徑為一隻手掌左右的小圓圈,測試自己扔飛鏢時的準度,只見扔出的那三枚飛鏢,只有一枚射在了小圓圈內部,而且也並非正中圓心。
他接連扔了幾十次,雖然飛鏢射進小圓圈內的機率增加了,但次次都無法正中圓心,越未射中他便越是煩躁。看來精準地射擊一個目標,還需要更加高度的集中力才行,否則擁有再快的速度卻沒有擊中對方也只能算是徒勞一場。
不過經過這幾次練習,可以看出自己的力量還是十分大的,這恐怕得益於繼承了的父親的大手掌,使得他的氣力大概是正常同齡男孩的兩三倍。
他逐漸開始三枚飛鏢一起發射,按照他的理論,根據速度的不同應該就能使單手發射的三枚飛鏢同時擊中目標。
而且他回憶起老貓扔出飛鏢的時候,明明是一連著的三枚飛鏢,但在他的角度上看卻只有一枚。
這麼說,三枚飛鏢一定要沿一條直線的方向拋射,而那條直線正好對著對方的視線,這樣才能令其產生只發射了一枚的錯覺。
亞可連續試了幾次三連發,發現自己愚笨的大手很難操控,不是連著一塊扔出去兩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