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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劉二丫和李喜兒!
李喜兒雖然跟匍勒不是一個村寨的,但是他們卻有親戚關係——她是匍勒的表姐。
李喜兒說:“我們來這裡半年多了——昨夜你見過張越了嗎?那就是你姐夫。他也在這家馬苑幫工,靠著有點兒功夫,當了護院家丁。我們是前兩年結婚的。你這幾年一直在外邊打工,四處漂泊,所以你一直沒見過他。咱們都是窮親戚,雖然是鄰村,來往也很少……二丫你肯定認識吧?你們一個村的,打從你被綁走之後,她說她總是想你。她家裡好幾次催她、逼她結婚,她都堅決拒絕了。這次出來逃荒,她主要是為了找你……”
匍勒看了一眼二丫,二丫低著頭,眼睛裡淚光閃閃。
匍勒問道:“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嗎?”
二丫說:“你走了之後,你媽天天哭。後來家裡窮的實在混不下去了,你媽也只好帶著季龍出去逃荒去了——現在咱們村,已經沒多少人了。能走動的就四處逃荒要飯,走不動的有的有家人照顧,有的只好餓死啊。”
匍勒聽了,“咳”了一聲,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
張敬說:“都收拾好了,趁著天沒亮,咱們趕緊回去吧。”
匍勒說:“走!是該回去了。”
經過大半夜的交往,支雄、夔安、冀保、吳豫和張越幾個人對匍勒、張敬有了更深的瞭解。匍勒問他們是否願意跟他們一起幹,他們很痛快地答應了。當然,身處那個亂世,也沒有什麼更多的選擇。
匍勒、張敬等人對馬苑主人一家進行了“安撫”。因為這家馬苑的主人指使手下搶劫別人在先,才導致人家找上門來複仇,平日了也幹了不少這樣的壞事,所以他們自己心裡有數。又擔心眼前這夥兒強盜要了他們的小命,所以這群可憐的娘們兒、孩子眼看著家裡的東西被人家搶走,也不敢說啥。
好在這夥兒“強人”似乎還講點兒人性,沒殺光搶光,給他們一家留下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咳,自認倒黴啊!
於是這個臨時組成的隊伍,趕著五、六輛裝滿糧食、布匹、珠寶的馬車,趕著馬群,浩浩蕩蕩凱旋而歸。
見到匍勒、張敬等人把這麼多的東西拉到自己的牧場裡,他們的大老闆汲桑高興地合不攏嘴。
張敬簡單地把情況介紹了一番。
汲桑挨個端詳著這幾個新入夥的弟兄。
汲桑先跟兩個受傷的弟兄拉了拉手。
見張越是個“小白臉”,中等身材,相貌英俊,便拍了拍張越的肩膀,說:“我的牧場裡也有帥小夥了,你腿上的傷要緊嗎?”
張越說:“沒多大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
吳豫是個矮胖子,大眼睛,絡腮鬍。他嘟嘟囔囔,說道:“平常咱就是鼓搗暗箭傷人的人,沒想到反而被暗箭傷著了,真他孃的倒黴!”
汲桑、匍勒等弟兄都哈哈大笑
汲桑說:“傷到胳膊了,正好不能打暗器了吧?”
吳豫低下頭,沮喪地說道:“可不是咋的,正好傷到右胳膊,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幾個弟兄們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汲桑說:“好好養傷吧,好了之後,好好給我們露一手。”
冀保細高個,胳膊長,身體輕,像一隻猿猴。支雄中等個,敦實雄壯,像一頭野豬。
夔安對汲桑說:“這兩個人,冀保善於接打暗器,支雄射箭水平高。”
汲桑笑著說:“很好啊,都是挺棒的小夥子。那你呢?”
夔安說:“我就沒啥可說的了,你看我長得身材高大威猛,別的沒有,就是有力氣。”
汲桑一聽這個,來了精神,說:“敢不敢跟我比劃比劃?”
夔安說:“好啊。”
大家都來到院子裡,看他們如何比劃。
夔安說:“主公說怎麼比吧,你說怎麼比咱就怎麼比。”
汲桑說:“就比比摔跤吧。”
兩個人雙手都抓住對方膀子上邊的衣服,頭頂著頭,開始較勁兒。
兩個人在場子裡轉了好幾圈,誰也沒把對方撂倒。
汲桑哈哈大笑,說道:“過癮啊,好多年沒遇見過對手了,咱們算是平手吧。今天牧場裡又多了個大力士啊。”
中午汲桑就在牧場裡舉行了慶功宴。
汲桑已經詳細瞭解了昨夜的整個戰鬥過程,他得意地對大家說:“你們看,我選的助手匍勒怎麼樣啊?”
沒等大家回答,他就搶著自我答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