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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石勒,帶著幾百名殘兵敗將,狼狽逃到樂平。一邊進行隊伍休整,一邊打聽外邊的情況。他感覺樂平這地方比較陌生,於是帶領這幾百人來到了自己的老家上黨武鄉。
石勒來到自己的故居一看,幾間茅草棚,早就牆倒屋塌了。舊地重遊,睹物思人,想到死去的父親和四處漂泊、生死不知的母親和侄子季龍,石勒禁不住淚水直流。
因舊宅院面積小,石勒跟孔萇等人另選了一處場地,建起了幾十間簡易房。這幾百號弟兄算是有了新家。
沒過多久他就跟他的妻子劉二丫、表姐李喜兒等人團聚了。看見自己有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石勒很高興,為兒子取名石興。
跟著汲桑老兄撤退的那些豪傑謀士張敬、桃豹、夔安等人也都投奔過來。
石勒一見他們來了,既高興又非常吃驚,便問張敬:“汲桑大哥呢?怎麼不好好跟著保護汲桑頭領,說來就都過來了呢?汲桑大哥身邊一個將領也沒了?”
張敬說:“咳,別提了。你也知道的,咱這位汲桑將軍越來越神經兮兮了,撤退也帶著所謂恩公司馬穎的棺材,大夏天屍體太臭了,他也不在乎,真佩服人家這鼻子的忍耐力。
“在牧場,後來可能他也受不了這臭味兒了吧,好歹是給司馬穎大人的棺材找了個單間,但是他每天總是不忘過去向司馬穎大王噓寒問暖,每天跟他的亡靈聊上半天,早請示晚彙報。天知道司馬穎都說了些什麼,真讓人受不了!
“還有更令人難以接受的呢——他每天喝點兒酒,喝了酒就訓人,見誰訓誰,還說不定罵誰,所以他越罵人越少,我們開始發展的兵丁讓他連打帶罵轟出去了一大部分。
“他的大小老婆都不讓他再打仗了,勸他說‘打了兩次敗了兩次啊!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了。兩次都能順利脫險,第三次你敢打包票說還能活著回來嗎?有兒有女有家有業的,還折騰啥呢?吃不愁穿不愁,後半輩子安安穩穩在家享受就行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進取心了。哪裡還考慮跟你說好的投奔劉淵的事呢?他自己也說以後不再打仗了,太他媽的危險了。想起來還真有點兒後怕。
“現在他非常貪圖享受,丫鬟們伺候不好,還要殺頭的;我們幾個都勸了他多次,誰勸他誰就捱罵,所以誰也受不了。但是想想又不能像其他人那樣一走了之,所以我們寫了個留言條,就告辭了……”
石勒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沒多久,就傳來汲桑首領被害的訊息,石勒等眾弟兄很難過,但是他們除了能為汲桑報仇,還能做什麼呢?
在老家,石勒一方面進行隊伍休整,另一方面對下一步如何打算召集大家也進行了熱烈討論。
石勒說:“咱們兩次起事兩次失敗,主要原因是什麼呢?”
孔萇說:“第一次主要是公師藩擔任總指揮,咱們也不瞭解情況啊。打誰,什麼時間打,怎麼打,事先不知道,打了一頓迷迷糊糊地,稀裡糊塗就敗了。”
夔安說:“是啊,跟著公師藩打仗,不聽他的聽誰的呢?咱們都做不了主。”
張敬說道:“第二次是跟著汲桑主公打的,雖然瞭解點兒情況,但是後來對方軍隊越來越多,咱們人數卻越來越少,所以就失敗了。”
石勒說:“嗯,你們說的有道理。我想,人家為什麼越打越多,咱們卻越打越少呢?不僅僅是因為失敗了,就越來越少,關鍵是咱們沒有後續部隊,沒有友軍,也沒有後臺。在力量弱小的情況下,沒有可靠的後臺,是很可怕的事情。”
張敬說:“這叫孤軍深入啊,又不瞭解對方的情況,打敗仗也是必然的了。”
石勒說:“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尋找靠山,按照過去的計劃執行,去投奔劉淵。”
孔萇說:“哈哈,對啊,如果我們早點兒投奔劉淵,打仗未必敗得這麼慘。”
石勒說:“那咱們現在就去投奔他嗎?”
夔安甕聲甕氣地說:“說幹就幹唄,晚去不如早去。”
石勒看了張敬和孔萇一眼,說:“你們的意見呢?”
孔萇、張敬說:“聽主公的,你說怎麼辦就下令吧。”
石勒自有他的“小算盤兒”。他笑著說:“你們看咱現在就這點兒人,這點兒實力,加上才打了敗仗,就去投奔他,哈哈,你們說合適嗎?”
張敬說:“嗯,主公說的沒錯,確實不太合適。人家會說咱是窮要飯的,嘲笑咱是敗軍之將,一無所有。但是……”
孔萇說:“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