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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既取襄國,又佔鄴城,在河北的據點日益穩固,勢力日益發展,消滅王浚就是首當其衝要考慮的一件事。但王浚既是晉侍中、大司馬,又是都督河北東夷諸軍事、幽州刺史,掌握一方的軍政大權,有不小的軍事實力。
這時的王浚在幽州設定百官,驕奢淫逸。石勒要想吞併他,就找一些“高參”徵求意見,看看大家有沒有拔除王浚的好辦法。
石勒找來張敬、夔安、孔萇、王修、徐光、程遐、王陽、支雄等人商討對策。當時張賓因病不能到會。刁膺將軍已經基本被石勒“遮蔽”了。
張敬說:“要對王浚下手,我考慮他已經在幽州經營多年,樹大根深。幽州城防堅固,短時間不易攻破。”
夔安說到:“難攻易攻,攻打一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孔萇說道:“一般都會想到王浚勢力比我們大,他在幽州經營時間長,我們在襄國是剛剛站穩腳跟。但是,也許我們就能在今年把王彭祖拿下來。”
“哈哈哈……”石勒猛然之間發出的大笑嚇了眾人一大跳,石勒說道,“我想起來了,哎!王陽你是否記得,有一次在師歡地裡,是在玉米地裡幹活的時候,我遇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對我說道‘甲戌之年,你就可以對王彭祖下手了’,當時你過來了,你問我‘給誰說話呢?’當時我沒敢說實話。今年不正是甲戌之年嗎?”
王陽“敲著破鑼”說道:“我那娘哎!一晃都十來年了,我早就忘得沒影兒了。”
孔萇說:“哦,想起來了,怪不得主公有好幾個晚上問過我王彭祖是誰呢,當時我聽說過王浚王彭祖,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等後來想起來的時候,主公又沒問我,我也就沒再提起過。”
張敬也“哈哈”大笑了,他說:“這事兒我清楚,因為主公跟我初次見面,當我講到劉淵起事的時候,就問過我王彭祖是誰,當時我還以為主公跟王浚是親戚或者故交呢?”
石勒說道:“嗯,我就是從張敬那裡才知道了王彭祖是誰。都十來年了,正好今年是甲戌年。”
王修說道:“咱們在這裡剛剛站穩,就主動去跟王浚交手,萬一失手,後悔莫及。我的意思是不是咱們先積聚力量,過幾年時間等咱們勢力遠遠超過他,勝券在握的時候,再一舉打垮他呢?”
張敬說:“這是保守的方法,在不準備進攻的情況下,先採用歷史上‘羊祜與陸抗’相交往的故事……”
所謂“羊祜與陸抗”是指兩個敵對的將領因為互相佩服而互不侵犯,和平相處的故事。
戰役的導火索是步闡據城降晉。步闡,名將步騭之子,吳國昭武將軍、西陵都督。公元272年陰曆八月,吳主孫皓突然詔令步闡到建業。因為孫皓喜怒無常,好聽讒言,經常無緣無故殺戮大臣,步闡既怕自己失職,又怕朝中有人陷害,憂懼之下決定叛吳,派自己的侄子步璣、步璿到洛陽當人質。晉帝司馬炎任命步闡以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繼續都督西陵軍事,領交州牧,封宜都公。
西陵是吳國的西大門,位於今天湖北省的西部,當年陸遜擊敗劉備的夷陵之戰就發生在這一地區,西陵以東是無險可守的長江中下游平原,以南是屢次叛亂的南山群夷聚居地,北面西晉的荊州大將正是車騎將軍羊祜,羊祜經營襄陽三年,開田八百頃,軍糧足夠十年支用的。西陵一旦失守,吳國腹地將完全暴露,後患無窮。
陸抗得知步闡叛變的訊息,立即派部將左奕、吾彥出征西陵平叛。但為避免腹背受敵,陸抗命各軍首先在西陵外構築高牆,內圍步闡,外抵晉軍,卻不急於攻打西陵城。吳軍晝夜不停地修築圍城工事,異常辛苦,眾將感到大惑不解,都說:“我們一鼓作氣攻下西陵不就行了嗎?何必要修築工事這麼耗時費力呢!”
陸抗卻堅決反對,他對部下分析道:“西陵城地勢險要,糧草充足,而城中守備工事都是我當年親手規劃佈置的,依我看來,西陵不是短期內可以攻克的,等西晉人馬一到,腹背受敵,我軍必敗無疑。我們眼下只能採用圍城打援的戰術,穩紮穩打。”
話雖說了,大家卻都不信,陸抗乾脆放手讓他們對西陵發動了一次進攻,結果真的攻不下來,大家這才信服,從此軍中再無異議,眾將士專心修築工事了。
當時陸抗坐鎮樂鄉(今湖北松滋東北),打算親赴西陵督戰。但是吳國諸將聽說西晉大將羊祜率五萬晉軍進攻江陵,都請陸抗到江陵督戰。
陸抗卻認為江陵兵員充足城牆堅固,即使是失陷,只要攻下西陵,就能對江陵形成包圍之勢,晉軍必定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