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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出了門口,在院子裡遇見刁協。他扭了扭臉,裝作沒看見,對刁協根本不予理睬,徑直走了,好像刁協好心好意救了他的親人不但沒功勞反而犯了重罪一樣。
刁協進了屋子,繼續照看周凱。
刁協說:“這會兒好多了吧?你弟弟來過了,怎麼沒多聊會呢?”
周凱微微一笑,說道:“他就是這麼個脾氣,豪爽任俠,直來直去。前些年,我正在燈下看書。他喝醉了酒拿著點燃的一根蠟燭說道‘我的才學超過你,卻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你的名望,這是憑什麼啊?’話沒說完,就把蠟燭投到我的臉上。我笑了笑,說道‘老弟偷偷用火攻的辦法對付我,這可是下策啊’。”
刁協吃驚地“啊”了一聲,問道:“寬厚仁愛,鎮靜大度。你的風度讓人欽佩啊!這塊傷疤就是那個事件留下的印記嗎?”
周凱說:“是的。去年我三弟到外地任職,我倆一起送別。三弟哭哭啼啼,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他受不了這個纏歪勁兒,掉頭就走了。”
刁協默默地點點頭,好久才輕輕“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周嵩的脾性。
這個事兒過了不久,周嵩上疏元帝,為王導鳴不平。
元帝觀之,見周嵩奏道:“……王導對皇上竭盡忠誠,猶如三國時的諸葛孔明。陛下雖然風雲際會,為有德之君,但是割據江東,功業垂成,也是眾人的功勞,不是陛下一人的力量。現在王業剛剛建立,北方劉曜、石勒未除,糧倉空虛,陛下不應該只聽信那些佞臣之言,迷惑於妄想和猜測,而疏遠賢臣,導致仁義之士寒心,原來親近的被弄得疏遠了,恐怕恩義斷絕,成為招災惹禍的根苗……”
元帝讀罷,陷入沉思,他回想起從前的一幕幕:王導千方百計擴大自己作為琅琊王在南方世族的影響力,王導夜以繼日地與南方北方世族豪強談心溝通,王導多次哭著勸自己戒酒……想想如果當初沒有王導、王敦對自己的幫助,確實不會有今天的功業。於是元帝有所悔悟。
正當元帝心軟,想繼續啟用、重用王導之時,劉隗、刁協又有新主意了。
兩人一起晉見元帝,向元帝出謀劃策。
劉隗對元帝說:“陛下,要加強皇權,對抗豪族,僅僅執行依法治天下是不行的,還必須削弱乃至剝奪門閥世族的兵權才行啊。”
刁協說:“王敦佔據的地盤、控制的兵力過於強大,嚴重威脅到皇權,終將成為禍亂的根由啊。”
劉隗說:“聽說祖逖在北方也很得民心,不可不防。”
元帝說道:“那麼依二位愛卿,應該怎麼辦呢?”
劉隗說道:“必須用陛下的心腹慢慢代替那些強勢的將軍,把兵權收回來。”
刁協說道:“即便一時無法替代,也要想法在他們的附近派駐軍隊,形成牽制力量,以防不測。”
元帝說:“現在正好有個機會,湘州刺史出現空缺了。王敦已經上表,想任命宣城內史沈充為湘州刺史。”
劉隗說:“這個沈充是王敦的心腹,王敦想讓他去任職顯然是要繼續擴充他自己的地盤啊。”
刁協說道:“湘州號稱南楚險國,據長江上游之勢,位於荊、交、廣三州交界處,是‘用武之國’。這個地方是個軍事要地,決不能交給王敦的人。派皇帝信任的人控制湘州,對朝廷來說,無疑等於在王敦勢力範圍內打進一個楔子。”
元帝說:“很對。那朕打算派左將軍、譙王司馬承去,兩位愛卿以為如何?”
劉隗、刁協兩人低頭尋思了半晌,感覺沒有更適合的人,便說道:“陛下英明。”就同意了。
這個期間,王導雖然能夠理性對待官場沉浮,自我心理調適到位,受到了廣大官僚集團的認可。但是他的堂哥王敦就看不慣了,因為這個王敦本來就是個豪俠之士,是個從來受不得憋屈的角兒。而且有機會欺負人的時候,還是個殘忍的傢伙。
據說王敦年輕時,說話帶有濃重的琅琊郡臨沂口音。晉武帝招來當時的名流一起談論歌舞方面的問題,別人大都能表演一段,並且瞭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唯有王敦對此一無所知,為此他很尷尬,面色非常難看。這時他聽到有些人笑話他是“鄉巴佬”。
武帝問他會幹什麼,他自稱只會打鼓。
武帝笑著讓人給他準備了鼓和鼓槌,他馬上從座位上振臂而起,似乎忘記了別人的“白眼”,揚起鼓槌,奮力擂擊,鼓音急促和諧,神情豪邁奔放,旁若無人,因此贏得了滿座讚歎,都誇讚他豪爽灑脫。後來武帝還把襄城公主許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