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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敬朔王爺見方鍾離還未跟上來,不由皺了皺眉頭,問身後侍衛,“方鍾離呢?”
侍衛迴轉馬頭朝後去,不過片刻便又返回來。
“方大人一行朝西邊去了,”侍衛回稟道。
“西邊?西城門?”
敬朔王爺自然也聽到了那聲嗩吶,聞言不由也打馬回身,“走,去西城門。”
可敬朔王爺到底比方鍾離晚了片刻,等敬朔王爺趕到時,只見西城門內,一群白衣孝服的人正將方鍾離一行圍在中間。
劍拔弩張,眼看著便要是一場大戰。
“邊大人,”敬朔王爺見狀著急下馬忙喚。
“呃,是敬朔王爺,”邊家如今的家主邊政,從人群中分開來,見是敬朔王爺,拱拱手,不冷不熱的回應,“敬朔王爺為何也來此?”
嘲諷意味極濃,敬朔王爺苦笑。
“本王順道,順道......”
說實話,敬朔王爺有些怵邊政。
誰讓邊政曾做過他的老師,教導過他呢?
“是皇上派敬朔王爺與本官一道追查宋家餘孽,”另一邊的方鍾離卻冷笑開口,死活要拉敬朔王爺下水。
“方大人......”
敬朔王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京裡誰都知邊家主邊政雖只是個小小的翰林編修,官不僅小而且脾氣還臭的不可一世,但卻無人敢招惹他,為何?
只因啊,邊家人歷代從軍,靠的從不是文官這張嘴這個腦子,而是實打實的馬上功夫,殺海寇,驅北榮,累累軍功讓邊家人從不屑於在朝堂上與人耍嘴皮子。
就比如眼前,方鍾離想開邊老夫人的棺柩檢視有沒有藏人,那就是在找死。
也不知是不是以為得了皇上幾日的寵幸,便可無法無天連邊家人都敢招惹了。
敬朔王爺瞥見路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知道這事鬧大了對雙方都不好,不由伸手捏了捏發疼的額頭,正要轉圜幾句,卻見邊政不顧身旁極力拉扯他的邊夫人,忽然唬了臉,“王爺也以為邊傢俬藏了宋家人?”
“不敢,不敢,”敬朔王爺下意識的擺手回道。
“哼,”邊政冷哼一聲,也不給敬朔王爺好臉色,更不屑於給方鍾離一個眼神。
就在敬朔王爺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化解眼前困境時,卻突聽邊政又道:“也罷,既然王爺也在,本官若再執意不肯讓你們查驗,豈不是以為本官心裡有鬼?”
“如此打攪老夫人豈非不敬......”
敬朔王爺忙擺手,並不肯讓邊政開棺。
“如此便不是打攪了?”
邊政吹鬍子瞪眼,意思是擋了他們送靈的路,又怎能不是打攪?
說著也不管敬朔王爺的阻撓,朝邊家人擺了擺手,“去開棺吧。”
“邊大人......”
敬朔王爺還要說什麼,卻被邊政制止,“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人想看便看吧,不然某些人怕是又會咬牙切齒睡不著覺。”
都說邊政的嘴帶了鉤子,從前宋熹活著時,兩人不大對付,就算宋熹後來做了丞相,見著邊政都得繞著走。
如今的方鍾離也算是領教了,但事情到了這份上,該得罪的也得罪了,若再不讓他看一眼邊老夫人的棺,他無論如何不能安心。
於是,在一眾邊家子弟的合力下,本被封死的棺木又被打了開來。
圍觀的百姓對邊家人多有敬仰,見此情形,竟突然安靜下來,且個個神情肅穆,望著方鍾離的神色也多了些不恥與唾棄。
邊政先是走到棺木前,朝棺木的方向跪了下去,叩了三個頭,才朝方鍾離冷哼了聲,“方大人,請吧。”
方鍾離見此情形已然預知到最終的結果恐與他想的不大一樣,但事到臨頭再退卻非他行事作風,於是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棺木大約到他腰間,他只略微彎彎身子便可窺見棺內一切。
果然,棺內只躺著一位銀髮老婦人,方鍾離見過,確實是邊老夫人。
方鍾離心中有些失望,但他心思轉的極快,見路旁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頃刻便朝棺木雙膝跪下,“邊老夫人勿怪,只因皇命難違。”
說著又朝棺木接連叩了三個響頭,模樣無比的真誠。
邊政卻根本不看他,只讓邊家子弟又封了棺,斜了一眼敬朔王爺才令人又重新抬起了棺木。
邊家子弟多是自小習武,個個身強體壯,抬起百十斤重的棺木走起路來也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