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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下筷子頭部,重複道:“不會的。”
不會覺得煩。
無論是在家裡,還是朋友之中,明願都是絕對的中心,是最受寵的那個。
她習以為常,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她漂亮,熱烈,充滿朝氣,自信又大方,大家都喜歡她,就算她只是張嘴叭叭的說些廢話,也不會有人覺得她煩。
於是,她順暢接受了秦靜風的回答,並毫不懷疑。
她沒看見女人臉上一閃而逝的落寞。
明願自認為這個話題結束了,嘟著嘴,視線下滑,挪到秦靜風手腕。
那裡戴著一個特殊的首飾——被改造過的貓牌。
她知道學姐養貓,之前她還摸過。那是一隻黑臉暹羅貓,性格很怪異,不親近不熱情,喜歡抱著人手臂啃,叫聲難聽,牙齒尖利,眼睛還瞎了一隻。
說實話,明願並不太喜歡那隻貓,作為貓而言,實在太不可愛了,更何況她還差點被咬過。好在關鍵時刻,貓被學姐抱走了,才沒讓她流血。
在極少的接觸時間裡,明願看見那隻貓的脖子上戴著一隻貓牌,是手工做的,褐色真皮項帶,合金圓片,上面印著貓爪的山竹腳印,還有她的名字。
野風。
現在那隻貓牌纏在秦靜風的手腕上。
明願不動聲色向後打量客廳。
牆角還放著貓爬架。旁邊是貓砂盆,裡頭是新鮮的貓砂,不遠處的飯盆裡也是滿滿當當的貓糧,看顏色應該剛拿出來沒多久,散發著一股子油氣。
野風怎麼吃都吃不胖,明明享受著最好的條件卻還是瘦巴巴的,但這不影響她能吃,不僅要吃還要喝水,所以水盆總和飯盆挨著,饕餮野風會一邊舔嘴巴一邊瘋狂進食,吃完就跳上貓爬架磨爪子。
秦靜風是個毫不吝嗇的主人,會給她購買許許多多的貓貓用品,但野風永遠只衷情於那幾樣。
東西都還在,也維持著還在使用的樣子,可貓不見了,在學姐的家裡,此刻只有明願與學姐兩個生命。
她不敢開口問原因。
那隻貓早就年紀大了,如今若是真消失不見,只有死去了這一個可能。
不管是不是喜喪,離開總是傷心事,還是別提了。
想到了貓,明願又想起另一件令她苦惱的事,喪氣地垂下了肩膀:“除了辭職,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分手呢,24歲難道是我的什麼人生大坎嗎?”
秦靜風睫毛忽閃。她先垂下眸子,半晌才重新抬起,抿出笑意,幫忙將流出血水的新肉放在火上煎烤:“怎麼說?”
“我有跟你講過嗎?我男朋友?”
秦靜風說:“在你朋友圈看過。”
明願不記得自己發過朋友圈,點開手機往前翻翻,才發現確實有這麼一條。
文案:我照顧我太久了,以後輪到你了。
圖片內容是兩人用手比心。
時間是去年冬天。
舊日時光略帶幼稚的官宣方式,讓明願的頭皮一圈圈炸起,她急吸了口氣,遲來的尷尬害她手機都快要拿不穩。
特意找來矯情的文案,精心拍攝的照片,好不容易遇到的,喜好相近且願意交流的人。那會發出來的確是開心的,人怎麼能變得那麼快,僅僅一年時間,就會在面對同樣的東西時,產生完全不同的體驗。
明願咬著牙,不忍多看,手指迅速移動,準備把朋友圈刪除。
點選刪除鍵時,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單純轉成了僅自己可見。
秦靜風詢問:“他把你怎麼了?”
“嗨呀,他可沒把我怎麼,是我的想法出現了問題。”明願搖頭:“算是問題吧,我也不確定。”
她和男友是相親認識的,對方是母親老朋友的兒子,一表人才,性格沉穩,待人溫和,對明願足夠真誠。為了結婚,家裡早就給他備好了房子,在市中心,交通便利,旁邊就是學校,距離大醫院只有兩站路。
無論看人還是看條件,男友都毫無挑剔之處,用明願老媽的話來說,是打著燈籠都不可多得的結婚人選。
對於這個結論,明願理性上也贊成,畢竟她與男友作為同齡人,觀念相差不大,也擁有共同語言,甚至脾氣都很契合,任誰來看,都挑不出錯,至少在婚姻相關的問題上,可以算作是完美作答。
但明願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定,因為她並沒有覺得兩人的情感,已經深厚到可以走進婚姻殿堂。
“我媽說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合適,只要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