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破寨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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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付出了一個兒子的代價,現在想要搶走自己的一切,門都沒有,他嘶啞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臣下定會斬下那敵將的人頭為我的孩兒祭奠亡靈。來人呀,給我點兵,升帳!”
拓跋俊其實並沒有想真的奪權,他很清楚眼前的敵人不好對付,這就是個燙手的熱芋頭(南北朝有芋頭了,沒有山芋),傻子才搶過來哩,只是長孫頹身在局中,所以才會緊抓著這點軍權不放,豈不知越陷越深,最後會欲罷不能的了,拓跋俊就是要故意的氣一氣長孫頹,前幾天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哼哼,奪我的權力,叫你知道搶功勞的下場,於是他就又找補了一句,“既然長孫大人執意要為令郎報仇,那本王就只好支援了,但有用得到本王幫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說完一步三搖美滋滋的離開了。
長孫頹腥紅著雙眼看著拓跋俊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恨,他忽然覺得眼前之人比殺子仇人更可恨,更讓他殺之而後快,強行壓抑住內心的躁動,他走進了中軍帳,步履遲緩,彷彿腿上綁著太行王屋二山。
垣護之坐在船上一路上順流而下,清風拂面,舒服異常,看著腳下的那個木匣,心裡那個美呀,這一趟真的沒白來,參軍大人果然神機妙算的,就這麼順手就拿了個大收穫,斬將奪旗呀,這種功勞雖然並不比戰場上有效殺傷敵軍大,但是他說起來好聽呀,為啥關老爺能當武聖人,比他能打的多的呂布就不行,除了人品問題以外,更主要的是戰績,斬將的記錄,你說你是名將,結果一個有名的都沒殺過,那你算啥名將,當然了這一次是兒子乾的,可那比自己這個老子更光彩不是。自己已經功成名就了,兒子正需要這個來換取功名。
等到他帶著全部一千人馬哼著小曲進入後營的時候,氣勢洶洶的長孫頹已經帶了三萬步兵一萬騎兵一路急行軍來到范曄的大營門口,長孫頹一改往日的老神在在,親自在營門口躍馬揚鞭討戰,揚言要垣護之出來受死,他要和垣護之大戰三百回合,一決生死。
有營門小校報到中軍帳,“啟稟刺史大人,現在有敵人主帥長孫頹在門口討戰,叫垣老將軍出去和他決鬥,要是不出來的話,他就殺進營來雞犬不留!”
此時的垣護之還在安頓那些打了一夜計程車兵,並沒有及時到帥帳繳令,不過不用他來,看到敵人的狀態,范曄就知道戰果了,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來老將軍把這個長孫頹傷得不輕呀,都說胡話了,本來我們就是要防守的,誰和他出去打呀,殺進來雞犬不留,那也要他有本事殺進來才行呀。”言罷扭頭看向楊小瓜,“楊賢侄,你看該如何回覆對方?”
楊小瓜冷笑一聲,“還能怎麼回覆呀,就叫他來打唄,叫他可勁來,咱們等著他,看看到時候他怎麼個雞犬不留。”說完吩咐道,“你,對對就是你,你去門口的旗杆上懸起來一面大旗作為回答就好了,什麼大旗?就隨便拿一面大號的旗子,然後,然後把這個粘到旗子上升起來,懂了嗎?”說著找人拿來一張大紙,足有一丈平方,他又拿來一杆墩布,蘸飽了墨汁,在那張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行書“滾”字,指著那張紙說道,“你看著,等幹了就拿去粘到旗子上。”
范曄本來正喝茶呢,看著他一通搗鼓,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看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嘴裡的茶水噴出老遠,把官袍都弄溼了,嗆得咳嗽不止,好半天才緩過來,哆嗦著手指著楊小瓜半天才說出話來:“哈哈哈哈,楊賢侄,你這也太太咄咄逼人了呀,哈哈哈哈!”作為文人,范曄還是強忍著沒把“損”這個字說出來,不過呢,南北朝時期的文人講究快意恩仇,弄性尚氣,反而沒有明清時期那種所謂的修養或者奴氣,所以楊小瓜這種行為反而更對范曄的胃口,想想范曄可以折節屈尊在開會的時候等待低半級的沈演之,也能給不懂得尊重自己的沈演之起外號叫“棗泥”(原文是棗膏,膏者,泥也)可見一斑。
這道命令傳出去以後,立刻就被大嘴巴的傳令兵傳遍了全營,一開始大家還不信,等看到了那個營門小校真的拿著那張紙升起了滾字大旗之後,全營爆笑,士氣暴漲,人人都在那裡說,楊參軍真的是一條好漢,對脾氣,是咱們自己人之類的詞句,不一而足。
與此同時的,是北魏方面士氣暴跌,大家看到那個滾字,都覺得自家的主帥好愚蠢,連帶著覺得自己有這樣的主帥也被對方敵軍鄙視了,包括冀州刺史南宮博宇也是覺得臊臊的很丟臉,從內心開始瞧不起長孫頹了,至於在後面的拓跋俊聽說之後,差點笑爆了肚皮,而宗愛這位大太監,也忍不住十分不滿,把今天的情況寫了詳細彙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