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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通體漆黑,表面遍佈細密的紋路。那些怨氣被吸入其中後,紋路開始發光,勾勒出複雜的圖案。仔細看去,竟與寒星圖中的符文一般無二。
"化怨碑。"老者沉聲道,"難怪會在這裡。"
"什麼意思?"李青雲問道。
老太太搖晃著鈴鐺,語氣平淡:"兩界交匯處最容易積累怨氣。玄月觀的人就在這裡立碑,用來淨化那些失控的力量。"
"所以蘇沉是衝著這個來的?"李滄海若有所思,"他收集那麼多怨氣,就是為了"
話未說完,異變突生。只見蘇沉的屍體突然炸裂,無數黑氣湧出。但這次不同,那些黑氣中竟然夾雜著金色的光點。那是他這些年來吸收的種種力量,此刻全部爆發。
"不好!"老者臉色一變,"他是想"
確實,那些力量並未湧向石碑,而是在空中盤旋,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散發著恐怖的波動,似乎要將整個鬼市都吸進去。
"他瘋了。"老太太嘆息,"居然用自己的死來引動碑中力量。"
這時,地面突然震動。化怨碑上的符文全部亮起,爆發出刺目的光芒。那些被吸收的怨氣竟然重新湧出,與空中的漩渦交相呼應。
"糟了。"老者說道,"碑中的力量失控了!"
果然,隨著兩股力量的碰撞,整個空間都開始扭曲。地面的石板寸寸碎裂,露出下方流動的物質。那些詭異的東西在力量的刺激下變得躁動,竟然開始往上湧。
"得想辦法。"李青雲說著,就要取出通天簫。但老太太卻攔住了他。
"等等。"她說道,"你看清楚。"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漩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成形。那是一個人影,看起來有些模糊,但動作極為詭異。仔細觀察能發現,那些動作竟然是某種劍招!
"這是"李青雲一怔,"劍法?"
"不錯。"老者說道,"這就是蘇沉真正的目的。他想透過化怨碑來複原玄月觀的某門絕技。"
"但代價太大了。"老太太搖頭,"強行催動碑中力量,只會讓一切失控。"
確實如此。那個人影的動作越來越快,帶動周圍的力量形成一個巨大的劍陣。而在劍陣的籠罩下,整個鬼市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
"必須阻止。"李滄海說道,"否則"
話未說完,老太太突然將鈴鐺拋向空中。清脆的鈴聲在夜空中迴盪,竟然與那些失控的力量產生共鳴。詭異的是,鈴聲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韻律,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跟隨。
"就是現在。"她看向李青雲,"用簫音配合。"
李青雲會意,立刻舉起通天簫。簫音悠揚,與鈴聲交織。兩種聲音在空中迴盪,漸漸形成一個特殊的場域。而在這個場域中,那些混亂的力量開始有序流動。
"原來如此。"老者恍然,"是要用音律來引導?"
確實,音律的力量極為特別,既能安撫躁動的力量,又能指引正確的方向。而通天簫和鈴鐺的聲音更是如此,它們本就是玄月觀的法器,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
但就在這時,那個人影突然有了變化。原本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竟然顯露出蘇沉的樣子!但此刻的他與之前截然不同,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金光中。
"哈哈哈"他的聲音迴盪在空中,"終於成功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揮手。一道金色劍氣破空而出,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撕裂。那道劍氣來得太快,即便是老者也來不及反應。
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異變突生。只見化怨碑突然震動,碑上的符文全部亮起。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傳出,竟然將那道劍氣吸了進去。
"什麼?"蘇沉失聲,"這怎麼可能"
"你太心急了。"老太太說道,"化怨碑不只是用來吸收怨氣,更是一個考驗。如果強行催動其中的力量,只會"
話未說完,那些被吸入的力量突然爆發。無數金色符文從碑中湧出,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劍招。那確實是一門絕世劍法,但其中蘊含的道理卻與想象中不同。
"這才是真正的'化怨劍法'。"老者說道,"它不是用來殺伐,而是要化解怨氣。"
蘇沉呆立當場:"這"
但更讓他意外的是,那些符文並未消散,而是朝著某個方向匯聚。定睛看去,赫然是李青雲手中的通天簫!
"有意思。"老太太露出一絲笑意,"看來它選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