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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漸停，老者收起玄月劍，看向兩條黑蛟："你們的傷勢不輕，先去休養吧。"
黑蛟低頭示意，緩緩沉入湖中。通靈玉的光芒也隨之暗淡，只在水下留下淡淡的微光。湖面重歸平靜，彷彿方才的激戰從未發生過。
"去我的聽雨軒談談？"老者徵詢地看向李滄海。
李滄海點頭："也好,多年未見,確實該聊聊。"
聽雨軒位於湖心小島,是一座雅緻的竹樓。樓前種著幾株老梅,雖不是花期,但枝幹虯勁,自有一番韻味。樓內陳設簡單,只有一張古琴、一個香爐、幾把藤椅。
眾人落座後,老者沏了壺茶。他的動作極為嫻熟,顯然是個中老手。茶香嫋嫋,與簷外的雨聲相得益彰。
"這是"玲瓏仙子看著茶盞中的琥珀色液體,露出驚訝之色。
"雨前龍井。"老者微笑,"還是從前那片茶園的。"
此言一出,李滄海的神色也有了變化："原來你一直"
"是啊。"老者嘆息,"那片茶園我一直在打理。雖然比不上從前的規模,但聊勝於無。"
"等等。"李青雲突然開口,"你們說的是玄月觀的"
老者點頭："不錯,當年玄月觀最有名的除了武學傳承,就是這片茶園了。每年開春,山門外總是車馬不絕。"
"可惜"玲瓏仙子欲言又止。
"沒什麼可惜的。"老者擺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倒是你們,能把兩枚圓牌找回來,還真是讓我意外。"
李滄海神色一凝："所以你一直在暗中關注？"
"不止如此。"老者說著,取出玄月劍,輕輕撫摸著劍身,"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查當年的真相。"
"真相？"李青雲心中一動,"難道玄月觀的覆滅"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們知道天機閣為什麼要找這兩枚圓牌嗎？"
眾人搖頭。老者繼續說道："因為這兩枚圓牌不僅能調節兩界力量,更蘊含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什麼秘密？"
"很久以前,玄月觀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老者的聲音低沉,"我們不僅要維持兩界平衡,還肩負著另一個使命。"
他說著,突然揮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痕跡。劍氣凝而不散,漸漸形成一副圖案。那是一個古老的符號,由無數細小的文字組成。
"這是"李滄海失聲,"傳說中的"
"不錯,這就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天機符文。"老者點頭,"它記載著一個驚人的秘密 - 兩界最初並非分離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老者繼續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原本是渾然一體。但隨著時間推移,力量失衡導致混亂不斷。為了避免災難,先人們不得不將世界一分為二。"
"而玄月觀的使命,就是維持這種分離的平衡。圓牌、通靈玉,包括兩條黑蛟,都是為此而存在。"
"但天機閣似乎另有想法？"李青雲問道。
老者神色凝重："他們想要打破這種平衡,讓兩界重新合一。"
"這不是很好嗎？"玲瓏仙子不解,"既然本為一體"
"沒那麼簡單。"李滄海突然說道,"經過漫長歲月的分離,兩界早已形成了各自的規律。強行合併只會帶來災難。"
"不錯。"老者讚許地看了李滄海一眼,"當年你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
話未說完,異變陡生。玄月劍突然發出一聲龍吟,劍身震顫不已。老者臉色一變："不好,他們動手了！"
"誰？"眾人一驚。
"天機閣的餘孽。"老者起身,"他們趁著今晚的混亂,打算"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聽雨軒都在震動。遠處傳來陣陣龍吟,顯然是兩條黑蛟又有了異動。更糟糕的是,湖面突然掀起驚濤駭浪,一股詭異的力量正在肆虐。
"該死！"李滄海臉色一變,"他們是想利用黑蛟體內的通靈玉"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老者取出玄月劍,"先阻止他們要緊。"
眾人紛紛起身,準備出手。但就在這時,老者突然踉蹌了一下,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你傷得不輕。"李滄海皺眉,"方才那一劍消耗太大。"
"無妨。"老者擺手,"區區殘軀,死不足惜。只要能保住兩界平衡"
"讓我們來吧。"李青雲上前一步,"你為玄月觀付出得夠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