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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過後,顏如玉便是問及張文遠此次回京的原因:“兄長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文武之爭”嗎?”
只是張文遠聞言道:“並非如此,實乃是亡妻忌日,過來祭拜一下!”
然而轉瞬間便是面露詫異道:“等等!你說什麼,文武之爭?上一輪文武之爭這才過了多久!”
只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在環顧四周後輕聲道:“對方遞了金帖?”
見顏如玉點頭確認,張文遠直接眉頭緊鎖道:“對方開出什麼價碼?陛下能同意?”
“簫關!”
“什麼?!”
張文遠忍不住高聲驚呼,雖說他離開長安日久,但是這點基本的軍事常識還是具備。
加之又有天門神將這一層背地裡的身份,對於簫關的重要性還是有著基本判斷。
“如此看來,陛下定是不會拒絕,就是不知道老爺子這回派出誰來應戰?”
事已至此,張文遠亦是不好多說什麼,只不過對於應戰的人選自然是比較關心。
然而顏如玉聞言卻是難得露出一絲羞怯之色,隨即輕聲道:“還能有誰,你們張家除了你之外,同輩之中也就剩你那位亭哥兒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文遠自然便已想通此節,隨即拱手恭賀道:“原來是亭哥兒,倒是要恭喜弟妹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豈料顏如玉面色羞怯未退,口中已是輕聲唾了一聲道:“哪算有情人,那個花花腸子指不定心裡念著誰!”
聞言,張文遠忍不住發出一陣暢笑,畢竟自家兄弟那點性子還是家喻戶曉,碰上這種夫君倒也是頭疼的緊。
隨即張文遠問道:“那老爺子把亭哥兒招回來了嗎?”
顏如玉聽後只是點了下頭, 輕聲道:“方才剛收到城門衛的訊息,堪堪回這長安!”
“我也是剛下值,想著去看一下,這不便在這遇到腌臢事!”似乎想到不妥,顏如玉的聲音越說越低。
然而張文遠卻是想到方才發生的糟心事,隨即開口問道:“方才那是怎麼回事,我記得長安可沒這等風氣!”
顏如玉聞言卻是嘆了口氣,便回道:“想來兄長也是要先回家一趟吧,兄長不嫌棄的話我便隨你一路,我們邊走邊說!”
張文遠也是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略微不妥,便點頭答應,後朝著張家所在的方向邁步走去。
而顏如玉也在一路上將方才碰瓷事件中的齷齪簡明瞭當地告訴張文遠二人。
所謂“齷齪”,無非就是欺男霸女的老手段新套路而已,只是路數太髒,為人所不恥。
按她所言,這一切便是要歸咎到一個人的身上,那人便是方才顏如玉口中說的“趙無咎!”
“趙無咎?趙家的人?”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熟悉的姓氏,張文遠第一時間便是脫口而出一個記憶中的名號。
而顏如玉直接便是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個如今聖眷正隆的趙家,尤其是現今被稱作“龍鳳虎”趙氏三姐弟更是如日中天。”
話鋒一頓,顏如玉面露凝重之色道:“趙氏長女趙無妝前些年已被收入大明宮,而今被封做淑妃,貴為九嬪之上的夫人。
而長子趙無涯身位登科頭甲,如今官至這長安的京兆尹,次子趙無極,如今忝為荊州解煩衛主將。”
說到此處,顏如玉停下腳步。
她轉頭看向張文遠道:“這些都無關重點,最主要的是趙東來那個老傢伙,前段時間不知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修為已然突破至元神境的煉虛合道。”
顏如玉口中的“趙東來”正是趙家鼎盛的基礎所在,當今趙家家主的父親,趙家一脈實際掌控人。
而趙家自祖上追隨李破虜起兵反周,便與其同屬同僚的張家先祖有間隙,之後隨著矛盾的加深,原本的間隙便化作仇怨。
加之歷任皇帝的帝王之術有意利用兩家的仇隙來平衡朝堂局勢,索性也就聽之任之,甚至在哪一方勢弱時,暗中偏袒。
這也就造就了現今張趙兩家對立的局面。
顏如玉見張文遠還在沉思,便繼續自顧自說道:“而方才那出拙劣謀劃的主人便是趙家“龍鳳虎”三姐弟之下最小的胞弟趙無咎。
有了如此顯赫的家世,隆重的聖眷,尤其是那位身為京兆尹的兄長和護短的淑妃姐姐在其背後撐腰,所以行事就愈發乖張。”
張文遠聽後也是點了點頭,畢竟有此等紈絝子弟來平衡趙家的氣運,在他看來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