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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臘?
難不成真是亂入到水滸世界嗎?
裴昭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典當這枚所謂神火令的武大郎,這其中有何牽連還待取證。
心神動盪之下,裴昭明身上封藏的業力不免顯露出一絲。
這群直面業力的不速之客此刻只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脊背升起,彷彿有無數冰針在瞬間刺穿了他們的靈魂。
這股業力,不是簡單的憤怒或仇恨所能比擬。
它猶如經歷過屍山血海凝聚而成的冷冽鋒芒。
眾人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深深的恐懼。
這股恐懼,猶如驚濤駭浪般洶湧而來,將他們緊緊包裹,讓他們在這股無形的威壓之下顫抖不已。
這是何等可怕的業力,這是需要屠戮多少人命才能積聚如此殺孽。
最可怕的是這種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這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與絕望。
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如此豬油蒙心,去招惹這等殺神,看著倒地的同伴,直道他們死得不冤。
裴昭明封藏起業力後,掃了漢子一眼,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說說這神火令吧!”
漢子嚥了咽口水,定了定神,這才緩緩開口道:“神火令這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這是我明教遺失在外的神物。”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裴昭明:“傳說神火令有經天緯地之能,具體我們這種小嘍嘍也不會知道多少。”
聽對方這麼說,裴昭明搓了搓手中已經揣摩多次的破鐵片,心中若有所思。
經天緯地?這牛皮吹得可真噼啪響,場面話誇得可真漂亮。
只不過枳句來巢,空穴來風,想來這塊神火令亦是有什麼神異之處,只不過不為自己所知而已。
“早這麼實誠不就完事,非得禍害出人命才敢直言不諱?”
裴昭明略有些嫌棄的掃了一眼對方,似乎方才取人性命的飛葉並非出於自己手中那般。
裴昭明朝著領頭的漢子點了下頭,對方雖說行徑有缺,但是血性猶存。
“也算有點膽識,說說你吧!能讓一個金丹有望的築基修士來做前哨,你們明教倒是本錢挺厚的!”
天乾大世界修真一途經由歷代先賢篳路藍縷,總結歸納,劃分出六個境界: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元神、大乘。
其中到了金丹境界,在這俗世之中便已是望其項背的存在。
那領頭漢子自然知道裴昭明的言外之意,自己一個籍籍無名之人,哪能入得了這等人物的法眼。
漢子朝裴昭明拱了拱手正聲道:“在下吳風,隸屬明教夏意門,主要是做些刺探佈哨之類的醃臢事,不值一提罷了!
我教春夏秋冬四門正是接了這神火令的差事,這才千里下揚州,實在是我等識人不明,有眼無珠,這才衝撞到您!
全是我一人判斷失誤,還請您大人海量,放過我這些兄弟!來事必當結草銜環相報!”
這個世界,能夠修行的多少有點文化傍身,說些話引經據典的也是正常不過。
裴昭明淡然的看了吳風一眼,這傢伙雖然有點膽識,卻也不失圓滑。
一番豪言壯語下來,多是無用之功,至於明教的丁點細節都未曾吐露隻言片語。
裴昭明淡淡的看著面前暗自吞嚥的眾人,沉默不語。
然而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只見裴昭明朝著幾人悄然的放開一縷業力封印。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整個庭院都因他而靜止。
只剩下那縷目之不能及卻清晰可感的業力,在空氣中緩緩瀰漫,侵蝕著每一個人的神智與靈魂。
最終,當這股業力達到頂峰,卻又在瞬間消散無蹤時,庭院之中只剩下幾具眼神空洞,喃喃自語的軀殼。
裴昭明再次一揮手,那籠罩庭院的陣法便已悄然消散,隨之吳風幾人的軀殼亦是消失在此地。
蟲鳴響起,又是寂靜的一個春夜。
為時尚早,左右無事,裴昭明瞅了一眼手中的神火令,發現仍舊瞧不出端倪,也就熄了這份念頭。
趕明還是找個專業的來瞧瞧便是,自己這半路出家,專業知識多少有些匱乏。
……
臨安城,這座鑲嵌在揚州之地的璀璨明珠,自古以來便是繁華的代名詞。
與裴昭明的通寶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