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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只覺得荒謬,自然而然就想反駁。
開玩笑,守一晚上?
在這個進門就被老鬼攔路的地方,守一晚上?
有膽子守,那還得看有沒有命活。
就連張然都啞著聲音道:“不行,這地方太危險,我們剛才已經引起了這裡守門人的注意,要是不天亮之前離開,就走不掉了。”
江春泥看向他:“咱們現在也不一定能走掉。”
張然開始搖頭。
他的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驚恐,我甚至能看到汗珠從他的額頭慢慢的滲下。
“不,我說的不一樣,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不然一切就無法挽回,我們會一輩子待在這兒的……快走。”
看他這樣子,我想起他之前在孤島之後的表現。
這會兒江春泥因為他的話顯得頗為動搖。
我悄悄扯住張然,低聲問了一句:“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了什麼東西?”
張然神色凝重,對我眨了眨眼,用只有我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摔下車的時候我看見了,如果在天亮之時我們待在這片地區,就會和逐漸生長出來的墓碑融為一體,也沒有辦法離開。”
說到這裡,他又捂住了太陽穴,扭過頭對江春泥用幾乎是命令的方式說道:“走!必須要走,不然就改變不了了,不遠的地方,現在還有東西正在趕過來。”
江春泥對他忽然變得異樣的表現,顯然也有些詫異。
但可能是被他此時認真的神色嚇到,她拿起了身後的揹包。
“現在,必須沿著我們來的路出去。”
我感覺張然的身子在微微發抖,精神狀態也逐漸不穩定,難不成,這就是他所說的會被“那些生物”吞噬的跡象?
來不及想這麼多,江春泥帶著我們開始往那條路上面走。
相比於一路連滾帶爬翻到這下邊,再次上坡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我甚至有一種我們爬了起碼有兩三個小時的感覺,才終於走到了馬路牙子邊上。
才剛剛踏上馬路,我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了一陣嘆息。
“哎……”
是一聲女人的嘆息,不知為何感覺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見過。
我下意識想要回頭,卻被走在最前面的江春泥轉過身子,揪著我衣領,直接拽到了馬路上。
因為她的用力過猛。
我跌坐在地上。
剛準備起身,就被江春泥給狠狠按住了肩膀,只能繼續坐著。
我看見張然在對我做嘴型。
“不要轉身,有東西跟著你過來了。”
他剛他剛剛說完,我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背後一股凜冽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這種熟悉而又冰冷的感覺,讓我想起了之前在酒館和家裡,被楊興那小子盯著的時候。
我面前的江春泥和當然他們二人一動不動,就這麼一切僵持著,起碼過了五分鐘左右,江春泥才嘆了口氣。
他拽著我的胳膊,幫我站了起來。
“走遠了。”
我雖然沒看見剛才那玩意兒究竟長什麼樣,但看他們倆的反應,估計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於是低聲問道。
“剛才,是個什麼東西?”
江春泥搖了搖頭,眉毛在腦門中間已經擠出了一個川字。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我不知道該說他是什麼,或許他還能算的上是人嗎?或許吧。”
相比於我們這些半路出家,被她拽過來一起做任務的,她才應該是經常受僱,見識最廣的那一個。
可她現在那副茫然的樣子,正是在說明那玩意兒來歷絕對不簡單。
她走到張然旁邊,在我面前第一次露出了帶有歉意的神色。
“對不住張老闆,之前我就該聽你話的,要是少磨蹭兩分鐘,那東西至少不會和咱們打個照面。”
張然在回到馬路上之後,臉上表情已經好了很多。
“嗯,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我們快點離開吧,這條路應該不太好走。”
江春泥,點了點頭看向路延伸出去的方向:“死地生路……”
死地……
原來如此,聽到這個詞,我。忽然明白了,他們為何表現的如此神神叨叨。
所謂死地便是許多怨魂久居不散,進入土壤,以至於那一處的風水鉅變,甚至可以改天換日的一種情況。
如果這個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