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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牛殺不死的，整個腦袋掉在地上，身體還能動，而且我踩到牛的耳朵，它竟然還能叫出聲！”
我滿臉冷汗，卻見張然臉上充斥著笑意。
他拿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桌上的水壺，往玻璃杯裡倒水，壺口出來的不是涼白開，而是肉眼可見的猩紅！
一股淡淡的甜膩感在空氣中彌散，聞起來有些像餐後的甜點。
但我一看到猩紅的顏色，就想起方才鮮血噴濺的畫面，胃部陣陣反酸。
“不喝點兒？這可是拖你的福才能喝到的好東西。”
張然將一個空杯放在我的面前，抬手就給我倒滿。
“我騙你的！這東西是楊梅酒，剛才你進去那會兒，我去那邊拿的。”
順著張然指的方向，我果然看到廚房門口的木櫃子上多了幾個水壺，上面似乎還寫有楊梅酒和自取的字樣。
我鬆了口氣，張然稱熱打鐵道。
“喝吧，這是專門為你這樣的人準備的，用來解驚，平常可不提供。”
張然這麼一說，我也不再推諉，將信將疑的舉起杯喝了點兒。
是甜的，也沒有血腥味，給我的口感不像血，也不是四張然說的楊梅酒。
不過這東西一到胃裡，我就感覺一陣暖流向著四肢百骸衝去，整個人的狀態似乎都有了提升。
難道是功能飲料？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可是好東西！”
我看著張然臉上的笑容，隱隱生出一種後知後覺的被騙感。
這時，九叔拿著一個砂鍋擺在我的面前，然後又端來一碗銀耳蓮子羹，只是那羹跟尋常的不同，裡面似乎加了兩顆荔枝，整個賣相看起來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見張然吃得不亦樂乎，我鼓起勇氣開啟了面前的砂鍋。
一顆完整的，似乎還在跳動的牛心就這麼擺在我的面前，鍋底金黃泛紅的汁水不停翻滾，熱氣帶著一股子香辣直鑽我的鼻尖。
香味不用說，比我往年吃過的任何食物的香氣都要來得濃烈，想來味道也不會差。
可眼前這砂鍋裡牛心的造型卻讓我心生恐懼，不禁懷疑九叔直接把生的牛心放在滾燙的湯汁上就直接端了出來。
“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我禁不住出聲詢問。
張然卻笑了。
“你二叔第一次帶我來的時候，我比你還慫，但你看看我，不還活得好好的麼？相信我，這玩意吃了只有好處...”
說話間，九叔端著熱騰騰的滷牛肉來到桌前，見我不吃，他眉頭緊皺道。
“後生仔你快吃，再不吃，最精華的部分就要流失了。”
被九叔盯得沒辦法，我只能拿起筷子，但動筷子，就被九叔拍掉。
“直接用嘴去咬。”
我面露尷尬，張然在一邊哈哈直笑。
“笑什麼，你當時來可是被方學校灌進去的...”
張然立刻就不笑了，滿臉討好道。
“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咱就別說了行麼？對了，方啟的是什麼牛？我怎麼感覺效果這麼霸道，簡直是立竿見影。”
“金背黃牛。”
隨著這聲金背黃牛，我一狠心，附身下嘴，直接向著砂鍋裡還在跳動的牛心咬去。
牛心入口即化，我沒怎麼咬，就感覺裡面滾燙的液體不斷往我喉嚨裡鑽，根本就不用我主動吸，那心臟裡的東西就連同還在冒著熱氣的湯汁一同淌進了我的胃裡。
我頓時渾身熱汗，汗如雨下，全身上下都傳來一陣讓我難以言喻的黏膩感。
“好了，別在那發呆了，滷牛肉還熱著，趕緊吃，吃了我就帶你去洩洩火！”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心中震驚，卻又生出一股子嚮往來。
肯定是這牛心的鍋，我還是個純情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牛肉雖然香軟，口感也好，但不像牛心那般入口即化，需要嚼上幾口才能下嚥。
張然吃了幾塊便放下筷子，一個勁的喝著“楊梅酒”，過了一會兒，臉上竟然浮現出一股子醉酒般的紅暈。
我看著稀奇，也喝了不少，就感覺全身熱汗直流，精力充沛，越來越期待起張然所說的瀉火運動來。
吃飽喝足，也不見張然給錢，那傢伙叼著牙籤屁股一拍轉身就走。
“張然，我們是不是沒有給錢？”
張然滿臉詫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