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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哎...你好你好,我不是要釋出委託...是我二叔方學校給我的聯絡方式,叫我來找您。”
謝禿子那傢伙就給了我地址電話,我對張然的瞭解實在是有限得很,不確定身份之前,我儘量表現得謙卑一些總沒錯。
張然似乎剛剛睡醒,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哼哼唧唧的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於是我主動提出過去找他,反正我也知道地址。
掛上電話,我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一溜煙來到海濱路168號的門前。
看著門牌號上寫著一個巨大的典字,我有些懵,完全沒有想到二叔如此本事,乾的竟然不是看相摸骨,風水尋穴的行當,而是高利貸!
典當典當,財物置換。
說的就是古時一種抵押貸款的形式,如今銀行的房貸,車貸啥的都是從其中脫離出來。
不那麼負責的說,今天的銀行身上,其實也能看到典當鋪的影子,只是它受監管,合理合法的放貸。
我走進店面,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便撲面而來,讓我精神一震。
店面不大,除了特意留出來的過道,全是一些我說不上來的老物件。
舊郵票,紙幣,木雕,青銅器比比皆是,看得我眼花繚亂,就連天花板上都掛滿了東西,其中甚至還有鳳凰牌的二八大槓。
這東西我見過不少,不過是在老電影中,現實中卻還是第一次。
二八大槓的旁邊就是一個醫用模型,沒有手腳,肚皮切開,心肝脾肺腎就這麼直接了當的擺在那裡,乍一眼看過去,還真有點唬人。
這時,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嚇得我整個人一哆嗦,就躥了出去。
回頭張望時才發現,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過道間,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你就是方啟?”
聲音很沙啞,但比我在電話裡聽到的好些。
“是的,你是張然?”
張然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從一堆老物件中翻出一個二戰軍用水壺,開啟一骨碌的灌了幾口,然後才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去聽了一場京戲,那當家花旦看我是個可造之材,非逼著我吊嗓子,我跟著他吼到後半夜,這嗓子完全都出不了聲!”
“對了,你二叔現在怎麼樣?”
張然放下水壺,抬眼看著我。
“我不知道,進後山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也在山中分離,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出來沒有。”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裡很清楚,二叔肯定是得在山裡待上一段時間的,說不上為什麼,可我就是清楚,而且還跟那個枉死城脫不開干係。
“那你肯定沒照著你二叔留下的指示行動,不然你也不會最先來找我。”
我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尷尬的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聽到謝禿子坑我錢的時候,張然氣得直跳腳,聽到全村老少都掛在村口的老榕樹上時,他又扼腕嗟嘆。
“方啟,你不用難過,你二叔在回去之前就說過,他此去兇險萬分,生靈塗炭,逃不出來只能說他們命不好。”
“有句話叫做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倒是你後來見到的那個丁義勇有些模糊,我想他應該不是個善茬。”
“甚至是不是你知道的那個仵作也不得而知,畢竟在那之前,你也沒見過那個丁義勇不是?”
被張然這麼一提點,我腦門上的冷汗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後怕湧上我的心頭。
我說我怎麼在他身上看不到活人氣,又騙我到劉麻子的靈堂燒那個奇奇怪怪的骨牌。
原來都是局,要是我當時真聽從了他的話,說不定我的屍體也像村民那般,掛在那顆泛著血色的老榕樹上。
見我滿頭虛汗,張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既然你都已經來到這裡了,說明你命不該絕,而且你二叔留給你的那些可都是好東西,就算正面剛,他們也不見得能從你手上討到好。”
“不過你二叔也是百密一疏,算漏了一環,倒是讓你吃了不少苦!”
“這樣,你先跟我到裡面上柱香,然後好好休息,等一覺起來,我帶你下館子,給你接風洗塵。”
我初來海濱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全憑張然做主。
張然領著我來到神龕前,遞給我五根香。
我有些詫異,一般上香不都是三根麼?而且我看那神龕裡也不